她就带上人,悄悄溜走了。
从凤凰台出来,按名索骥,去找徐公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又车又马一大串,从凤凰台光明正大的出来,光明正大的走街串巷,光明正大的停在了徐公家门口。
门房已经算是什么人都见过的,但这么一大队人还真是没见过。
勉强镇定的说:我们家徐公告病,不见客。
来人,一个俊秀的少年笑盈盈的说:「我不找徐公,我找你们家白哥。」
哦,找白哥的。
白哥倒是真病了。
被打的。
后来又累着了。
真卧床不起中。
但小孩子,不像老人,没有告病不见人的特权。门房就很客气的把人给请进去了。徐家地方也不算小,停得下车的,你们都进来吧,不然堵着门口不好看。
等车停了,车上下来两个女子。
一大一小,一高一低,一个女人,一个女孩子。
女人梳着未婚的披肩发,头戴玉梳,耳挂明璫,穿一袭朱红深衣,一条玉色的宽腰带勒出一把细腰,但更衬得前突后翘。深秋风寒,她披着一件狐皮皮裘,站在那里不笑不动,叫人不敢轻视。
女孩子看起来天真可爱,头上梳着两只发髻,一下来就拉住了那个刚才的俊秀少年,一对小男女,卿卿我我,看着就叫人心甜。
哦,这是一对姐妹。
那是他们家的……下人?不是。亲戚家的孩子吧?
……不过这些人是从凤凰台出来的啊。
徐树听说后摸不准这些人是什么来路,又怎么会这么大一群都跑来找白哥,而且看起来连行李都有——这明摆着是来吃大户的。
跑徐家来吃白哥的大户……怎么想,都是徐家吃亏,都值得把白哥再打一顿。
徐树让徐丛去看一看,问一问,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徐丛听话,来了。
来了,又走了。
走了,给徐树送口信:第一,叫爷爷继续装病;第二,把白哥送给那个女人。
徐树:……
「徐丛人呢?」他起身。
下人说:「阿丛刚才出去了。」
徐树深吸一口气,去更衣,打扮得干净整齐又好看之后,说:「我去见父亲。那些人……领到白哥那里去。」
白哥正躺在榻上,握着爱妻的小手,唠叨着爱语。
爱妻:「听说你去一趟鲁国,文章就写得好了。写鲁国公主那一篇真好,我都忍不住一再咏读。你写另一个女人都写得这么好,也为我写两句。」
白哥:「……爱妻,我心口疼。」
爱妻:「大伯不是打的屁股?」
白哥:「……我一想到一个人,就心口疼。」
爱妻:「想她想的心口疼?」白哥:「不是,是愁的。」
爱妻:「呵呵。」
门外,娇美的侍婢来报:「有一个女人,带着她的妹妹来找公子了。」
爱妻:「哦。」
白哥:「啊?没有啊!没有带妹妹的姐姐!真没有!」爱妻:「那有什么?」白哥:「什么都没有!」
不多时,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来了,瞬间把白哥的小院给挤满了。
姜姬带着阿笨出现在门口时,白哥的嘴巴张得史无前例的大。
姜姬笑一笑,对白哥身边的女子行了半礼。
「有失远迎。」那个女子温柔道。
姜姬:「是我来得匆忙了。」说着介绍阿笨,「这是舍妹。」
女子温柔笑道:「既然来了,不如多留几日。」白哥:!!!
姜姬:「好啊。」
女子起身:「那我就去替客人准备一下房间,你们慢慢话说。」
白哥:!!!
姜姬:「夫人慢走,劳烦夫人了。」
白哥瞠目结舌的看着爱妻走了,一转头,摘星公主温柔的看着他,对他说:「你怎么一走就不回来了?留下我一个人,好害怕。」
白哥不禁泪水长流,对姜姬道:「公主,何事登门?」
姜姬:「我来拜访徐公。」
白哥:「好好好!我立刻替你引见!」
说罢风风火火逃一般的带着姜姬去见徐公了。
等那女子回来,只见阿笨和绿玉。
女子笑着说:「我家那傻子呢?」
阿笨没听懂,绿玉笑道:「被我姐姐一句话激得去找徐公撑腰作主了。」
女子笑道:「叫外人看笑话了。」
阿笨连忙摆手:「不笑话,没有笑话!」女子失笑,坐下看看阿笨,再看看绿玉,抚掌道:「久闻摘星公主身边俱是美人,今日才算是见着了!」
阿笨羞涩道,「姐姐叫我阿笨。」
女子行礼,「我叫青焰。」
绿玉行礼:「林绿玉。」
女子道:「林公子,阿笨。久等无趣,不如用些茶点可好?在这里不要拘束,只当成是自己家就行。」
另一边,徐公榻前,白哥低头认怂,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团。
姜姬对徐公行礼:「久仰徐公大名,今日才来拜见,是我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