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细滑的肌肤隔着衣裳也透到了他身上。
淡淡的甜香气钻进他鼻腔,晃得人喉咙干痒。
他抬手就能拥住这全心依赖他的少年。
他甚至可以……
不能,白小谷什么都不懂。
他不能那般哄骗他。
九年来,没有谁比秦九轻更了解白小谷。
他把他当成家人,当成朋友,当成最信赖的人也当成能托付性命的人。
但白小谷并不懂情情爱爱。
哪怕嘴上说得头头是道,可正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懂,才会说得那样直白。
但凡懂一些,但凡知道一点……
也说不了那般自然纯粹。
白小谷是具小骷髅时没什么,是个巴掌大小人也没什么。
可他现在是个过分漂亮的少年。
他的不谙世事对旁人来说,已然如罂粟般迷人。
不能这样下去。
秦九轻无法想象白小谷这般缠着旁人,更加无法想象有人碰他一下。
双修。他若真被人骗去双修。
那……
仅是这般想着,秦九轻的胸口都像被捅了一刀。
他不允许!
他不同意!
可他。
秦九轻抬起胳膊盖住了眼睛——他不是他的父亲。
他哪怕是他父亲,也管不了这些。
他根本没资格。
他自己都妄想着占有他。
妄想着伤害给了自己新生的小骨头。
谈何旁人。
秦九轻一夜未眠,直直地望到了天亮。
白小谷自始至终都没换过动作,一直偎在他怀里,紧紧贴着他,浅色的眼睫卷翘着,嘴角是满足的笑容。
好像只要这样抱着他,他就很开心了。
秦九轻抬手,极轻地碰了他面颊一下。
柔软嫩滑,有着白骨时的莹亮剔透,却又不再是冷硬的触感,而是奶豆腐般的绵软。
秦九轻闭了闭眼,有了决定。
他要教小白骨。
教他明悟人情世事。
教他辨别不同於亲情的感情。
教他分清家人和爱人。
哪怕学会的白小谷会跟着喜欢的人离开,永远离开他。
那也没办法,他不能骗他。
他不能欺负他。
他不能因一己私欲,禁锢他。
秦九轻一起身,白小谷就醒了,但他‘做贼心虚’,故意翻个身,躲进自己的被窝装睡。
他才没趁九大寂睡着钻他被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