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峰听见命令,立刻带人把里面的蛊虫烧死了,连带把地下蛇篓里的五毒也都烧了。

蛊虫一死,戚砚越立刻便感觉呼吸顺畅了,只是面色还带着挣扎的苍白,他坐在院子里,没再看向柴房,指尖轻扣桌面:“德妃隶属苗疆?”

瑞王生母死后追封了淑妃。

瑞王行九,他母亲是先皇外出游历遇见的,异域少女的俏丽脸蛋和不同中原的风情,只消一眼便让晟帝沦陷了,而后入宫封妃,盛宠十年。

“先皇有段时间受伤,气血虚弱,疑似不能人道,唯有在淑妃侍寝时龙精虎猛。”

“淑妃当年入宫也不合礼法,先皇虽喜女色,但不会为了一个宫妃不给丞相的脸。”

若是中了蛊,便说得通了。

不过德妃使蛊的本事不强,应当是只能用暗示让旁人心动。

戚砚越体内的蛊跟了他快十年,他也算是久病成医,对蛊术了解颇深。

——我体内的蛊会是瑞王母子的手段吗?

这念头刚出来就被戚砚越否决了,他回忆刚刚在暗室看见的场景,“吞噬、争斗……”

那是在养蛊。

瑞王手里如果有母蛊就不会在这儿培育复制品了,他应该只是知道。

“呵。”戚砚越轻扯嘴角,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作为向导带着暗卫小队去搜寻的薛年一回来就闻见一阵焦糊的气味,以及戚砚越苍白的面孔,心中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瑞王在这边培育蛊虫?”

蒋峰点头。

薛年瞳孔微颤,视线下意识落在陆晏身上,随后强迫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他们仓库里有几箱金子都是官银,还有这几年劫镖得来的财物,挺有钱。”

他说着叹了口气,他们山头虽然可以自给自足,但也是真不富裕,后院养鸡鸭猪也是为了平常能多吃两口肉,哪像暗卫营,饭管饱,肉管够。

而且他都打听出来,主子这几年给暗卫都上了民户,伤病不能胜任职责的暗卫也会分田安置,虽不能娶妻,但也比起流民乞丐却是好多了。

薛年目光逐渐复杂起来。

“主子,人和钱怎么处理?”蒋峰恭顺问道。

戚砚越按着太阳穴,不管是瑞王还是蛊虫,他都打心底的厌恶,疼痛将这种厌恶无限放大。

杀了,一个不留。

他刚要说话,目光却触及陆晏,后者从暗二手里接过一个橘色的团子,看着肥肥胖胖的,一副油腻的样子,但陆晏却欣喜地抱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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