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家的仓库放的大多是一些旧物,但骆家这边放的则是朱砂、桃木、符纸……

陆晏只让戚砚越拿走两张朱砂纸和一只桃木笔,拿完东西戚砚越返回房间,展开红纸。

“是要写生辰八字吗?”

陆晏:“写名字就可以。”

戚砚越认真写下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另一张红纸也多了两个字,他心跳加速,喉结滚动。

他本想问接下来的步骤,却突然感觉指尖一痛,血将名字盖住,随后红纸浮至空中相互交叠,最后化成一团火焰。

那火烧的极旺,红纸很快被火光吞没,而后戚砚越视线中便多了位红衣青年。

戚砚越完全无法移开目光,青年仿佛自画中走来,周身带着朦胧的光晕,眉眼精致泛着冷意,眉间的纹路将冷感中和,生出一种妖异感。

倒真像话本里吸人阳气的精怪。

陆晏伸出手,戚砚越晕乎乎地牵住,身心就又被这双手吸引了。这是一双称得上完美的手,笔直修长骨节分明,白皙到几乎透明,修剪整齐的指甲透着粉意。

太凉了,凉到戚砚越以为自己是握住了一块玉石。

不止是手凉,陆晏身体也是冰冷的。

戚砚越不知想到什么,脸突然红了起来,心脏也砰砰直跳。

“晏晏……”

敲门声突然响起:“表哥。”

是骆时琛。

房门打开,骆时琛稍稍错开身体:“表哥,已经准备好了。”

戚砚越没多说什么,大步祠堂方向走,骆时琛朝屋里看一眼,陆晏坐在椅子上,拄着下巴望着门口。

骆时琛顿了顿,将门合上,残忍阻断他望向戚砚越的目光。

人鬼殊途。

骆家祠堂,看起来只是祭拜祖先的地方,但其实内有玄机,牌位后藏有一间暗室,不知是用什么材质造的,坚硬无比。

戚砚越踏入祠堂,外间的蒲团上已经坐满了骆家人,他们面前摆着桃木剑和符纸,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老爷子坐在首位,轻点下颌:“开始吧。”

骆时琛拧动机关,暗门打开,戚砚越踏入暗室,骆时琛随后跟上。

“你来?”戚砚越皱眉。

骆时琛合上暗门,抬眼看向戚砚越:“嗯。”

不用骆时琛开口,戚砚越自己给自己扣上锁链,坐在阵法中央,“你快点弄,我还有事。”

骆时琛顿了顿,有什么事?是着急去见鬼还是去给鬼端奶茶杯?

“我尽量。”骆时琛不是话多的人,他没办法保证自己的速度比爷爷快。

骆时琛丢出一组符篆,戚砚越本想照例腹诽这是戏法,但想到他金屋藏娇的鬼就又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