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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一股温热自下面涌出,伴随着小腹那里剧烈的抽痛,如果阿砚没弄错,她怕是来初潮了。

姑娘家的第一次,竟然是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阿砚再次感到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太好。

葵水?

萧铎拧眉,不解。

阿砚见他略显凝滞的动作,便知道他必然是不懂的,当下哭笑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女子和男子不同,女子自幼年之时,肾中精气日渐充盛,肾精可化生天葵,这天葵日益月增,待到女子身体初长成时,便每月按时来潮,所以这个为葵水。古人云,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就是说的这个。天葵来时,或身体酸软无力,或腹痛难忍,这些都是有的。”

萧铎虽然不是女人,也没听说过此事,不过好在也是博览群书的,他细想了一番,隐约记得自己曾在书中看过,当下明白过来:“所以女子初次来葵水,便是说明这个女子已经成年,可以生儿育女?”

阿砚点头:“是。”

当她这么说着的时候,感觉到有更多的湿润自下面流淌出,她苦笑了下:“所以现在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

萧铎却忽而一僵,他……也感觉到了……

那些湿润已经浸在了他的腿上,黑暗中,他可以嗅到血腥之气。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阿砚却痛苦地低叫一声:“啊……好痛……”

腹部仿佛有一把刀在那里翻绞,她痛得冷汗直流。

萧铎皱眉,低声问:“那该怎么办?”

阿砚咬着唇哭道:“我需要热水……热水暖一暖会好……”

可是这冰天寒地的,哪里来得热水啊!

萧铎低头望着黑暗中痛苦皱眉的阿砚,感受着浸上大腿的湿热,默了半响后,放开了阿砚,扶着山壁艰难地起身,一拐一瘸地离开了山洞。

刚才她还嫌弃那个怀抱太过冰冷,可是现在阿砚一个人孤零零地趴在干草上,她才发现,再冰冷的胸膛也是男人的胸膛啊!没有了萧铎,她一个人趴在干草上好像更冷了。一时捂着抽痛的小腹,听着外面山涧里呼啸的风声,以及远处隐约的狼嚎虎啸,她疲惫地闭上眼睛。

没想到她这辈子竟然是个痛经的命,第一次赶在这个时候也就罢了,还能痛得个死去活来。

难道她这一次不是被杀死,也不是被淹死,更不是说摔死和烧死,却竟然是被痛经活生生折磨而死吗?

阿砚将脸贴在那干涩冰冷的枯叶上,沮丧地闭上了眼睛。

她就知道,早晚还是个死。

正想着间,外面有脚步声响起,竟是萧铎去而复返了。

她麻木地道:“我以为你走了。”

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世人视女子经事为不洁之物,男子碰上,难免不喜,他偏生又是个有洁癖的,心里还不知道怎么膈应呢。

萧铎没有回话。

阿砚只隐约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有火光亮起来,一下子照进了这黑暗的壁洞中。

阿砚微惊,费力地抬起脑袋,却见萧铎取了枯枝和干草,已经用火石抆起了火,此时那小火苗逐渐烧旺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