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表示连人鱼的小手都没有拉过的人伤不起。所以说,阿麦,今后有
什么好事你都得让着我啊,有什么重活你都要积极的赶在我的前头顶上
。不然,我哪天心里不平衡变态了,你就是壮烈的那一个!」
「哈?」
「这年头,心理阴暗的变态惹不起。」像是经验之谈,颇有些过来
之人的青年拍了拍身边同伴的肩膀,语气低沉,竟然带着点沧桑的味道
。
「哈?」
「算了,你这个呆货,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最后憋屈的反而是我
自己。」
两人的位置站得有点远,再加上老管家现在没有那个心情去管束他
们,自然,他们的心情不由轻松起来。
直到,一艘帝王级的海轮慢慢靠岸,从船上下来一行极为备受瞩目
的人。
老管家身体微微颤抖,激动得差点连路都走不了。还是他身后一身
黑色的英武制服的青年侍从机灵的上前搀扶了老管家一把,他这才跟打
了鸡血似地,健步如飞的冲过去。
「殿下,我的殿下啊,你终於回来了~~~一路辛苦了吧,来来来
,我搀扶着您。小心点啊~~~~~~慢慢走,慢慢走,不要急,小心
~~~~」
本来以为是冲着他而去的黑帝斯看着乌里瑟晃过他,围绕在羌笛身
边大为殷勤,简直比对他还要紧张小心,男人嘴角抽了抽,颇有些胃疼
的看着老人那张差点笑得跟菊花似地褶子脸。
「乌里瑟!」男人放低了声音,加重了语气。
他怕自己要是再不开口,这个此刻激动不已,除了羌笛什么都看不
见的老人会把他也给挤开。
「啊,公爵大人,你也在啊~~~~」
「……」
李羌笛看了看黑帝斯那张面瘫的脸,不由好笑。
以前可从来看不到这样的情况。
乌里瑟管家对黑帝斯的态度极为恭敬,就算有时候会有些慈祥的眼
神,他也一直努力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时刻铭记着他的身份,不愿
意逾矩。
「羌笛,你们这是?」被挤到一边,踉跄了一下被他身后的阿刻罗
斯抱进怀里的楼衣绫呆滞了一下,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个老人又是谁?
几天前那位海族的大长老的形象还历历在目,鲜明得让人想忘记都
困难,如今,看到这个快速的飞奔过来对羌笛热情异常,嘘寒问暖的老
人,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然是前几天他们离开之时,那位海族的老人
在水中默默注视他们离开的黯然背影。
阿刻罗斯没有说话,眉宇间不见前几日的阴郁,他此刻心情极好。
怀里的少年没有注意到他正被人搂着,目光扫向那边的好友。
「衣绫,这是黑帝斯的管家乌里瑟,我们等会儿回去,乌里瑟会为
你安排住处。」
看到旁边竟然还有其他人,似乎跟羌笛殿下很熟悉的样子,老管家
微微错愕了一下。不过马上,他就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对着那位他从来
没有见过的陌生少年报以疏离恭敬的一笑,微微躬身,行以一礼。
「午安,这位如冰雪般美丽的大人!」
「……你好。」抿了抿唇,楼衣绫有些拘谨,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对陌生人还是不能熟稔的交流。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的性子一直变不了,实在无法做到长袖善舞
的地步。
有时候,他其实很羡慕煌,羡慕他那种敢爱敢恨,坦率得可爱的性
格。就连羌笛,也要活得比他轻松。
楼衣绫却是不知道,他这样的怅然,反而更像是一个活生生可以碰
触到的人,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冷漠的神。这样的他,对於阿刻罗斯来
说,更加的致命,让他逐渐的陷下去,心甘情愿。
乌里瑟不再注意楼衣绫,他回过头,仔细的看了一眼公爵大人身边
站着的高贵清丽优雅脱俗的少年,注意到羌笛殿下眉宇微蹙,脸色似乎
有一丝苍白,他不由心疼起来初初怀孕还要两地长途奔波劳累的孩子。
「大人,殿下,车子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现在就回公爵府邸吗
?」
黑帝斯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轻轻的拥着他已经怀有身孕的伴
侣,向着来接他们的车子走去。
码头总归太吵闹,对羌笛的休息不好。
「我们走!」大手一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阿刻罗斯带来的四位冰雪祭祀坐了另外一辆车,李羌笛还是和黑帝
斯一起,只是在安排楼衣绫和那位北域之主的时候,有一点小小的争议
。
楼衣绫不愿意和羌笛分开,独自面对那个冰雕一般的男人。
从睁开眼睛起,楼衣绫就实行紧跟好友一步不离的政策。这造成的
结果往往就是,黑帝斯一直把他禁锢在身边,小心翼翼的护着,衣绫总
是眼巴巴的看着他,可怜兮兮,以至於那位北域之主的身影总会出现在
他的视线之内,赶也赶不走。
僵持了一段时间,最后,阿刻罗斯眼神一黯,让了步,静静的看着
他的伊西丝谟避之不及的坐上了另外一辆车,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男人的背影有几分令人心酸的萧瑟。
车内,楼衣绫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静静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精壮男
人,他开始在反省:他是不是做得太不近人情了?好歹,那个叫阿刻罗
斯的家伙虽然不喜欢说话,对他却是真的很好。好到……
他一抬头,就看见车内他的死党被那个叫黑帝斯的冷峻男人温柔的
护在怀里,甘之如饴的端茶递水,捏肩揉腰,做着这种明显跟他的身份
不相符合的事。
他的眼睛抽了抽。
这种诡异肉麻的事情,请不要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做好不好?总
有一天,他得被羌笛给害死。
这个全是搞基的世界,他绝望了!
好在,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们乘坐的悬浮汽车总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