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第六十二章 神印

「管家爷爷!」

看到满脸皱纹迎出来的银发老人,李羌笛率先走过去,绝色清雅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引得乌里瑟一阵受宠若惊。

「大人,你们回来了。」

「嗯。」目光一直注视着前面的少年,黑帝斯冷硬的脸庞虽然看起来依然不芶言笑,严肃冷漠,然而他身上的冷肃却消退了,只剩下柔和的目光。

晚餐的时候,李羌笛坐在左边的餐桌上,看着管家吩咐人端上来的盘子,抬起头。

「管家爷爷,今晚吃的是什么?」

「这是鱼,是今天厨房新采办的最新鲜的海鱼。上次殿下你不是还说最近想吃鱼吗,我便让人去市场买了回来。最近帝都似乎远远的运了一批海鱼过来,我让人多买了一些,暂时先养在厨房了,等殿下你哪天想吃的时候,便不愁没有新鲜的了。」

乌里瑟态度甚是和悦,脸上的笑意一直就没有减过。

这段时间,他是真把眼前的少年当成是阿尔亚里家族未来的主母了。公爵大人的意思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对莲华殿下便是发自真心的恭敬和爱戴。

「原来是鱼?我差点没有认出来。」主要是这鱼长得有些怪异,跟他以前见过的不同。

不过想想,时间都过去三千多年了,末世纪那段最艰难的时期人类变异,拥有了元素的力量,动物也随之发生了异变,长得跟过去不同那是很正常的事。看乌里瑟管家和黑帝斯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

脑子里理顺了一遍,李羌笛便抬起手用叉子小心的叉起一块娇嫩的鱼肉,试着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

看来,厨房里的厨师手艺很有两把刷子。

吃鱼最忌讳说话,李羌笛用餐时向来沉默,专心一志。这一习惯在跟黑帝斯同席的时候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两人都是话不多的类型,尤其黑帝斯更闷骚。

饭后,被男人拉着满后花园慢慢走了一遍,说是消食,利於身体健康。李羌笛无法,只能闷着头跟男人在偌大的亭台楼阁水榭琅琊间转了一圈。

夕阳早已经西下,天色虽然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可却已经八点了。

两人在一处水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随意的聊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大多数时候都是男人在拐弯抹角不动声色的问,李羌笛没有多想实话实说的在答。

愈发朦胧的天地间,黑帝斯看着身边少年那似神只一般神圣不可侵犯的身影,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少年额间似水晶一般璀璨晶莹的印记。

男人的动作让李羌笛被吓了一跳,他不自觉的侧开头,避开黑帝斯的手。

刚才,就在黑帝斯的手碰到他的额头时,不知为何李羌笛心里一悸,颇有一种发自本能的战栗感。好似脆弱敏感的脖子被人碰触到了大动脉,脑子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指令,身体已经侧开。

「羌笛……」男人眼眸一黯,声音透着低沉,看着少年的目光冷峻坚毅。

李羌笛顿时尴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他好像反应过度了。

「咳咳,黑帝斯,散步也散了,天色也暗了,我们回去吧,我想早点休息。」周围的环境是很不错,流水小桥,弱柳繁花,一派美不胜收的幽美,可惜面前的男人太严肃,他找不到话题跟这个男人谈天说地啊。

时代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融入的。

黑帝斯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黑帝斯,走吧走吧,回去了。」站起身拉过男人的手臂,李羌笛当先走出亭子,也不去看身后被自己拉着的人是何表情。

一路穿过几条长长的走廊,走出落雨飘花的桃林,没有惊动任何人,两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在门口跟紧紧抿着唇沉着脸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的男人告别,李羌笛打开房门,当着男人的面,「澎」的一声关上了门。

顿时,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刚才和黑帝斯走在一起,他实在亚历山大。尤其是黑帝斯不说话的时候,压迫感更甚。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回到卧室后李羌笛解开腰上精美的腰带,决定先洗了一个澡。

大约半个小时后,少年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宽做华美的丝质睡衣。因着头发很长没有干,李羌笛绕过一角,顺手拿过一旁放在书桌上的头箍,想了想,准备进入辰光去逛一圈。

东方城依旧很繁华热闹,没有因为时间而有丝毫萧条,反而人潮更加的多了起来。

他没有看到离岸和雷斯特他们,正觉得有些无趣的时候,便接收到了石榴和拉图他们的呼叫。

去城外五岳组团刷怪。

於是,已经转了职业,自动装备上了天下琴师系列套装的李羌笛没有客气,气势汹汹的杀去了城外,准备大展身手,看看这个所谓的天下琴师除了弹琴到底还有什么杀伤力。

想到弹琴,手里抱着九天瑶琴的李羌笛突然愣住了。

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古琴,暗想:这个不会也是根据人鱼的课程专门设计出来用於人鱼练习的吧?

也许,他一开始便想错了,因为惯性忘记了现在不同以往。辰光不仅仅只是游戏,他或是还是一款辅助型的虚拟实战机。

摘下头上的头箍,李羌笛静静坐在藤椅上沉思。

从城外大获全胜回来,众人都很兴奋,口袋里重实了不少。凭着这段时间跟离岸他们的相处,李羌笛也了解了不少常识性的知识。

比如,辰光是一款普及全球甚至各个星球的游戏,很多并不富裕的平民通过辰光可以赚取不少的金币,现实中的东西在辰光中也可以拍卖,辰光以本人意识进入,里面遇到的人多是真实面貌,即使有的会选择调整一下,上升下降的幅度只能维持在一个特定的范围,面目全非之类的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