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从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头拿过衣服穿好,李羌笛打了一个哈欠,脚步轻
盈的走进盥洗室。
漱口,洗脸,李羌笛把雪白的帕子搭好,目光突然落在了对面的镜子上。
镜子里,同样一个容貌姣好年轻水-嫩的妖冶少年跟他做着同一个动作。
他瞪眼,对面的少年亦睁着那双狭长微带魅惑的眼睛看着他,目光充满水雾的妖娆
。或许是因为才刚刚睡醒的缘故,少年一脸慵懒,脸颊红润,眉宇间即使没有特意便带
着一份天然的勾魂之美,看得李羌笛胃痛不已。
他现在就长得这样一副弱柳扶风的娇-媚模样?
神啊,让他自插双目算了。
嘴角抽搐不已,李羌笛便准备移开视线,决定以后有事没事都尽量不要照镜子,免
得他哪一天爆发了愤世嫉俗,心里变-态就不好了。
这样想着,咧了咧嘴的少年突然嘶了一声。
他的嘴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肿了?难道,这里晚上的时候也有蚊子?
想到以前和好友他们睡在宿舍里的时候,即使挂着蚊帐依然蚊子猖狂,时不时的被
咬一身红点点,李羌笛突然释然了。
算了,让乌里瑟为他准备一瓶杀虫剂,晚上在床的周围喷一喷。
这样想着,少年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下了楼,他便看见黑帝斯穿着一身贵族华丽大气的服饰,悠然的坐在那里。
或许是注意到了楼梯间的少年,男人抬起头,目光深邃冷峻,看得李羌笛突然有一
股转身上楼的冲动。
摇了摇头,李羌笛面上平静淡然,心底却在不停的唾弃自己,他干什么心虚,又没
有做什么坏事,干嘛一对上男人那幽暗的眼睛便弱了几分气势?
这样一想,李羌笛瞬间理直气壮起来,挺起胸走了过去。
「嗨,黑帝斯,早啊!」
「早,羌笛!」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听在耳里有一种心痒痒的感觉。李羌笛身体
哆嗦了一下,有些不自在。
这个男人,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出门?难道说,他知道自己昨天去游泳池把他
的海蚌给拿走了的事吗?
也是,那样大的一个东西,平白无故突然不见了,作为这栋房子的主人,知道也算
正常。
海蚌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自己拿走也没有什么好心虚的。这样一想,李羌笛淡定
了。
动作优雅的在饭桌旁坐下,李羌笛打定主意,如果等会儿黑帝斯问起来,他就理直
气壮实话实说好了。
然而,直到早餐结束,那个男人都没有说过关於这件事的一个字,李羌笛疑惑了。
黑帝斯他到底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