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腰原本就是脆弱敏感的地方,被亲吻时,他抬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纹着对方名字的位置,被弄出了一片湿润的红色。
“他收了我青龙白虎的钱,那个纹身师。”他说,“他偷工减料。”
任路执能考全市第一的脑袋也跟不上醉鬼跳跃的思维。
路执拧干了毛巾,帮他把手腕和身体抆干净,两个人这才回了餐桌边。
“方哥。”黄毛招手,“你喜欢的菌子,刚下锅,全都留给你。”
“哦。”方砚唯说。
“我觉得执哥夸张了。”白大雪扭头跟顾甜说,“小方看起来没醉啊,挺正常的,还知道吃呢。”
顾甜冷笑。
黄毛:“我哥的滑翔伞基地做大了,现在可以玩高空跳伞了,执哥你有空的话……”
方砚唯推了一把路执:“你站着。”
路执:“?”
“方哥吃饭,小弟要在旁边看着。”方砚唯说。
黄毛:“……”
路执:“。”
这是记忆蹿到刚转来鹭屿的时候了吗?
方砚唯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显示来电人的备注是——
小仙女。
这谁?
路执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电话那边是个稚气的女声,生涩地说着中文:“方砚唯……哥哥,我想学你那个琴,你能教我吗?”
“Lirika?”路执想起了这个名字。
“咦……不是哥哥。”Lirika喊出了声,“妈咪哥哥被坏男人骗走了。”
路执:“。”
电话那边一阵动静,换了个人接。
“是路执吗?”方嘉弥哭笑不得。
“是的,阿姨。”路执回答。
“抱歉,Lirika是乱说话,我等下教训她。”她说,“我都跟她说了,哥哥回国读书,她非要闹。”
路执:“没事。”
“怎么是你接的电话?”方嘉弥问,“方方在做什么?”
路执把手机递到方砚唯眼前。
“方哥要打你了。”方砚唯说。
方嘉弥:“……”
“可能是体质问题。”她说,“他不太能沾酒,碰了就会醉,大部分时候都是安静睡着,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闹几下。”
“没事。”路执说。
“你们两个……”方嘉弥欲言又止。
其实也没必要问。
她私心是想让方砚唯留在A国的,但这一两年,方砚唯的心思,显然是被牵住了,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