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执是后面来的的,没有帐篷。
“执哥怎么办?”徐正义问,“要不要去附近找个宾馆?”
“他睡我的帐篷。”方砚唯说,“跟我睡。”
附近的宾馆又乱又砸,据说附近还有人打架,不适合他的小白花同桌。
反正他睡觉挺老实的,不需要太大的空间,不会欺负到路执。
“可以?”他转头问路执。
“嗯。”路执说。
声音低沉又好听,方砚唯猝不及防又想起刚才那句在耳边炸开的未婚妻,他的耳朵又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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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砚唯把帐篷搭在椰子树下,五小时前竣工封顶,用时一个半小时,他自己看着还算满意。
他寻着记忆里的路线找过去,帐篷没有,有帐篷饼子。
方砚唯:“?”
“执哥。”他问,“你们这儿的椰子,说掉就掉的吗?”
也太倒霉了。
路执:“不然打个招呼再掉?”
方砚唯:“额……”
“你该庆幸……”路执说,“它不是半夜掉你脑袋上。”
方砚唯:“……”
他只能搬开椰子,抢救他的帐篷。
“凑合着支棱一下。”方砚唯说,“不然咱俩就要去住小旅馆了。”
重新撑开的帐篷除了皱点和沾了椰子浆外,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方砚唯钻进帐篷,把帘子拉开:“进来。”
这空间是小了些,但他跟书呆子不是没挤在一起睡过,问题不大。
说来也奇怪,他一度觉得跟书呆子相处是件无趣的事情,可现在似乎也能无话不谈。
他单方面谈。
“玩兴奋了,不困。”方砚唯平躺在帐篷地上,“学霸,你是不是没有睡过这么晚?”
“嗯?”
“那我也算是带你玩过一回大的了。”方砚唯说,“我不指望你违背校规了,我跟你和解,你多和我出来乐一乐就好。”
别成天板着张脸,一点少年人的青春气息都没有。
他侧过身,往路执的方向挪了点。
路执身上的檀香味,他早先觉得老气横秋,现在却觉得安神。
仗着书呆子今晚对他很宽容,他把路执左手腕上盘着的细木珠子摘下来,自己哢哒哢哒地拨。
“对了,路神。”方砚唯说。
“嗯?”
“我上次去办公室确认学籍的事情,听老班说,你端午那会儿要去我们k市参加一个竞赛?”他问。
“嗯。”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方砚唯说,“你陪我去十三中,我陪你去我们那儿,带你吃菌。”
路执:“。”
路执:“考完试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