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老刘送秧苗过来时,看到他们清理出来的土地,弯腰捻了捻土,“就种在这里?这土不够肥啊。”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夏露浓将他手中的畚箕接过来,“谢谢刘哥。”
“客气啥。”
老刘帮他一起将秧苗拿出来,问:“要在这里种什么?”
“西瓜、草莓、香瓜、枇杷。”夏露浓道,“树下那边种冬瓜和南瓜,屋侧种扁豆。”
“谑,那更不行,水果比菜秧难种,你们得弄点肥。”老刘道,“化肥现在不好弄,不然你去食堂换点灰,再换点粪肥?你哥面子大,让他去,换点他们发酵好的猪粪,拿灰一拌,勉强够用了。”
夏露浓点点头,直起腰抬手用手背一抹额头上的汗,感觉自己额头又湿又热,手背往下一碰脸颊,脸颊也涨涨地发热,还很痒。
老刘也直起腰,目光在他们院内转了一圈,问:“你哥呢?”
“有人来喊他,说是基地有事,让他去开会。”
“现在开哪门子会?”老刘诧异,“队长回来了?”
夏露浓摇头,他不知道。
老刘一笑,“算了,等会消息就出来了。秧苗你点一点,今天太阳偏西了再种,种完浇一遍定根水,土要浇透。”
夏露浓认真记下。
老刘道:“那我先回去了,我家住对面那片,你哥知道,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直接过来问就行。”
夏露浓送他离开,回头继续清理土地。
他病才好了不久,也不敢太累,等清理完大半,感觉头晕手软的时候,他就没再清理了,先进屋去睡午觉。
夏露浓调了闹锺。
这一睡还是错过了闹锺,直睡到下午四点多。
他爬起来,穿好衣服,在屋里逛了一圈,发现他哥没在家。
放在客厅里的秧苗倒不见了,门后面的锄头扁担也少了。
夏露浓屋前屋后找了一圈,猜他哥可能去田里了,忙拎上锄头,戴上斗笠,往田里赶去。
赶到田里,他哥果然在田里埋头干活。
田里原本的大棚等已经被租种他家田的人拆走了,现在田里光秃秃,除了杂草就是新翻好的土。
夏露浓喊了声,“哥。”
“醒了?慢点。”夏霍渠看他手脚并用地从田埂里下到田里,走过来扶了他一把。
夏霍渠赤着脚在田里干活,夏露浓也想脱鞋,被他哥制止,“穿着鞋下来,小心被木刺刺破脚。”
夏露浓犹豫了一下,田里到处都是烂泥,要是穿鞋,走两步,鞋底就全被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