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几年不见你越发的沉稳了。」齐颢铭笑着看着他一脸的胡渣,宿琨下意识地摸了一把,笑了,「这你就不知道了,蛮人就喜欢我这样的,他们那的大老爷们,留胡子的才是男人,不留胡子的那都是毛都没长齐的孩子!」
四年的边疆生活让宿琨的性子沉稳了许多,「那四哥你就没有带几个漂亮的蛮人姑娘回来?」
「别,你**子该罚我下跪了,不过蛮族的族长倒是进贡了一些美人进来,早我一步都已经入了宫了。」若说齐颢铭这辈子佩服的人中,宿琨的妻子,穆国公府的嫡长女穆染筝是其中之一,新婚不过半年,丈夫就要出征去打仗,当时的皇后娘娘都哭晕过去了,可她当初却只扔给宿琨一句话,「活着回来,否则我就带着孩子和你所有的财产改嫁!」
这四年来由於边疆战事频繁,宿琨一趟都没回来过,穆染筝又要担负起整个四皇子府,还要教导孩子,可齐颢铭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一丝不愉,偶尔代替宿琨过来看看他这个牵挂的弟弟,穆染筝才会透露一些对丈夫的思念。
「此次回来你应该多陪陪**子,她这些年挨地也够苦的。」宿琨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柔情,正是因为京城这里有他最大的精神支柱在,他才能够在边疆无后顾之忧,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次回来,我给你带来了两个人。」喝了一会茶,宿琨忽然正色道,齐颢铭会意,「我们进去说。」
齐颢铭看着眼前两名身着异服的一男一女,「四哥,这是你从那带回来的?」
「这些年我也见识了蛮族那些奇异的战斗力,更见识到了他们奇特的医术,阿弟,你可知道蛊毒?」宿琨十分得意自己带来的一男一女,「头一年我们可是吃惨了他们的亏,我说这一样吃五谷长大的人,怎么就蛮族的人块头大也就算的,有部分人还特别能打,后来得知,那些人身上是种了奇特的蛊,催发了他们的潜力。」
齐颢铭听着宿琨说的就已经觉得凶险万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一男一女,「那这两位?」
「你别担心,若是蛮族全是这等高手,咱们早就输了,这群人是世代相传住在深山老林里的,全族人不过上百,上百人中也仅有十来人懂的这蛊,其余的人可都是医术不凡的,他们有他们的信仰,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这世代相传的技艺第一是不外传,第二,族人是不得随意出谷,需要神灵同意,否则会遭到天谴。」
齐颢铭听着就觉得有些玄乎,这世界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四哥,那这两人是否已是归属於你,为你所用了?」
宿琨笑着摇摇头,「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他们为我所用,他们不属於任何人,只属於上天,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在那谷口救过他们一个被野兽伤到的族人,这才请的动他们为你来看病,看完了他们就会即刻回去。」
齐颢铭看着站在面前一动没动的两个人,善意地笑了笑,「卓夜,去准备一些吃的来招待一下客人。」
「不用,他们不吃任何外面的吃食。」宿琨阻止卓夜出去,对着那两个人说了一串奇怪的话语,其中的男的很快打开腰间的一个布包,指着齐颢铭说了几句话。
「他是让你把鞋子脱了,让他看一看你的腿。」那人利落地将布包摊开在了桌子上,里面是一排大小不一的刀具,齐颢铭身后的卓夜立刻凛了几分,只见那人直接拿着其中一把刀将他的袍子掀开,刀子在他膝盖处一划,裤腿就分离了。
看了一下齐颢铭长久不动肌肉有些萎缩的腿,那人皱了下眉头,仔细瞧了一番,对着身后的女子说了几句话。
女子的袖子里滚下一个小竹筒递给男子,男子打开之后往手心里一扣,掉出一只乳白色的虫子,虫子头顶还有两点金**的点,蠕动着身子十分的令人不适,齐颢铭阻止卓夜的动作,即便是毫无把握,他都要试试,更何况是四哥带来的人,若是没什么用处宿琨是绝对不会千里迢迢请过来的。
男子看出了他们的惧意,忽然咧嘴冲着齐颢铭笑了笑,拍拍他的腿示意他不要怕,抽出一把比较小的刀,男子在齐颢铭的膝盖上快速的划了一下,将虫子靠近那伤口,未等血留下来,那虫子已经在他们的注视下扭动着小身躯挤进了齐颢铭的腿中。
他感觉不到痛,只看到那皮肤随着虫子的一拱一拱有些起伏,胃里无端地冒上来了一股恶心,齐颢铭只觉得浑身透着寒意,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身后的卓夜只差没有拔刀了,若是少爷有一丝的差池,他就立即宰了眼前的这两个人。
那虫子似乎在齐颢铭的身体里恶趣味的溜躂了一圈,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那男人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一些血靠近齐颢铭的伤口,没过多久,那虫子就拱回来了,男人即刻将那虫子接进小竹筒中,扣在了一旁摊开的白布上,在白布的一端滴上了自己的一滴血。
齐颢铭仔细一看,发现那虫子的颜色竟然变黑了,接着,齐颢铭看到那条已经喝饱了他血的小肥虫竟然在那滴血附近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