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煜淡淡应了一声:“是,朕也明白的。”
大夏和北齐尚且未真正开战,大楚却要提早做准备,他不希望大楚再被攻占一州一县,他只希望百姓富饶,平静生活。
沈轻稚回握萧成煜的手,给了他无声的安慰。
两个人又安静站了一会儿,沈轻稚才觉得有些冷了,她裹紧披风,同萧成煜道:“陛下,夜已深,该安置了。”
萧成煜点头,牵着她下了摘星楼。
近来萧成煜很忙,倒是无暇嬉戏事,故而只是安静把她送回了芙蓉园,便独自回了畅春芳景。
沈轻稚洗漱更衣,躺倒在床榻上,这一次即便有安神香,她也难得失眠了。
回忆汹涌而来,那些悲伤和痛苦虽然已经远离她,但她还是思念故去的亲人。
家里的一草一木,父亲母亲和兄弟姐妹,那些熟悉身影渐渐淡去,时间久了,她以为自己终将忘记。
今日才发现,不过是简单几句话,旧日的思绪就翻涌而来。
沈轻稚翻了个身,思绪越发清明。
她现在已经是大楚人,她作为沈彩,也代替沈彩在大楚长信宫生活了四年之久,她对自己相熟的人都已经有了感情。
她不会忘记自己曾是夏人,却也认同自己是楚人,两国开展必不是她所见,但厉铭浩已经疯了。
只要他活着,整个中原大地就永无宁日。
沈轻稚垂下眼眸,终於缓缓合上眼睛。
她希望自己可以信任萧成煜,信任他是个好皇帝,信任他可以让百姓得到冲来的和平和富足。
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亲眼见到那一日。
怀着这样的梦想,沈轻稚逐渐沉入梦乡,梦里,她能感受到一望无垠的海。
蔚蓝的海水就在她眼前起起伏伏,波涛声里,她知觉安宁又平静。
这一觉睡得很香。
待到次日清晨,沈轻稚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
东安行宫里的花草树木很多,故而鸟儿也很多,歌声明亮的鸟儿在窗外歌唱,显露出好心情。
沈轻稚睁开眼睛,酣睡一夜,她只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她伸了个懒腰,外面就传来银铃的嗓音:“娘娘,天还未亮,娘娘可要起了?”
沈轻稚昨夜没逛够行宫,今日想要趁着天色晴好再去逛一逛,瞧一瞧,故而便道:“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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