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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妾一向睚眦必报,陛下……怕了吗?”

萧成煜低声笑笑,他扶在她腰后的手慢慢上移,最终扶住了她窍细的脖颈。

萧成煜仰起头,在她嘴唇上浅浅落了一个吻。

“朕从来没怕过任何事。”

“轻稚,你等到了东安围场……”

两个人亲昵的时候,萧成煜便不自觉叫了她的闺名。

沈轻稚心中一动,她也低下头,纠缠住了萧成煜即将远离的唇。

“陛下,”沈轻稚在他唇上吐气如兰,“那臣妾就等着陛下。”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沈轻稚在正正经经坐到了萧成煜身边。

萧成煜取了两份奏折给她看,沈轻稚一开始还能淡然视之,可她越看眸色越深,最后也是沉下脸来。

“陛下,他们如何会……?”

萧成煜:“如何不会呢?权利动人心,他们在禁卫里平平无奇,从不被人重视,而蒋氏又很有耐心,一个一个慢慢拉拢,最终拉拢了这么多人。”

“难怪,他们会有这般信心。”

沈轻稚若有所思:“可是陛下如果还在长信宫,他们动手就会很难,甚至会造成宫变,故而……”

故而萧成煜要去东安围场。

不为什么恢复祖制,也并非他喜欢围猎,他只是不想让盛京血流成河,给了对方一个机会。

可以但如此,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萧成煜看向沈轻稚:“既然你不怕,那就同朕一起,演一出精彩的大戏。”

————

话都说出口,萧成煜的心情一下子便由阴转晴。

萧成煜倒是没同沈轻稚讲此事的前因后果,只简单说了几句后面的安排,这个话题便算结束了。

不过待他说完,沈轻稚眉眼一瞥,却往他耳边凑了凑。

“陛下,您的心很冷的,臣妾不以为您会为了什么兄弟亲情而伤怀。”

萧成煜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倒是并未立即回答。

从小到大,无论是先帝还是母后,都觉得他是最好的那个继承者。唯一的问题是,他有些心软,既顾念生母,又顾念兄弟,还顾念老师。

即便他看起来是那么冷酷无情,但父母总是会担忧,为帝者不能有心,到时候做不到杀伐果断,痛苦的是他自己。

以前的他,总是让父母别担心,告诉他们自己可以做的很好。

但现在,听到沈轻稚的话,他却不知要如何回答。

沈轻稚看出了他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