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萧成煜的臂弯,两个人并肩而行,就好似许多平凡人家的夫妻,饭后说着所见所闻。“这是父皇为柔佳特别做的,柔佳是宫里唯一的公主,小时候经常来御花园玩,父皇就让御花园的宫灯都改改样子,柔佳很喜欢,至今也没有变。”
沈轻稚感叹道:“先帝真是慈父心肠。”
萧成煜神情不变,他依旧稳稳往前走,走出十来步,他才低低答了一声。
“是啊。”
那声音太轻了,一缕风就送回天上去,沈轻稚没有听清,她也没有多问。
两人出了御花园,沈轻稚上了自己的暖轿,摇摇晃晃跟在萧成煜的身后。
一前一后的仪仗在宫巷里铺陈开来,待来到景玉宫旁的路口,前面的步辇便停了下来,沈轻稚的暖轿往前赶了赶,待微微错后步辇时,沈轻稚便点开轿帘。
“陛下,臣妾告退。”
萧成煜摆了摆手,步辇便继续前行,沈轻稚则回了景玉宫。
今夜里吃得多了些,沈轻稚觉得有些撑得慌,回了宫就喝了一碗茶,然后吃了半颗山楂丸,才觉得舒服一些。
趁着天色还不算晚,戚小秋便道:“娘娘,不如在院子里踢会儿毽子,动一动就舒坦了。”
沈轻稚一想也是,便道:“好呀,你把用过晚食的小丫头都叫出来,咱们踢一会儿。”
於是一群人便围在景玉宫的后院里,你一脚我一脚踢起毽子来。
沈轻稚踢了一会儿就出了汗,但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她喘着气的工夫问:“这毽子哪里来的?怎么觉得有点滞涩?”
戚小秋跟银铃是回了景玉宫用的晚食,这会儿都没跟着踢,戚小秋不知道这些琐事,倒是银铃知道:“娘娘,这应当是尚宫局统一送来的玩意,不是特地找手艺师傅做的,娘娘先凑合踢,明日里奴婢寻了造办处再做几个好毽子来。”
沈轻稚摇摇头,笑着说:“哪里要那么麻烦,这事好办,我知道如何做,明日再说吧。”
毽子是有点滞涩,但也不是不能踢,沈轻稚跟小宫女们一起踢了两刻,出了些薄汗,又消了食,终於舒坦了。
晚上沐浴更衣之后,沈轻稚早早便睡下了。
今日是银铃伺候她值夜,这会儿正坐在床边点鹅梨帐中香。
她一边点一边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沈轻稚,沈轻稚都被她逗笑了:“怎么了?”
银铃这才道:“娘娘可给奴婢说说怎么做毽子?这事要是不知道,奴婢今夜可要睡不着了。”
沈轻稚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这丫头,还怪认真的。”
银铃不好意思地笑笑:“奴婢是好奇,好毽子跟不好的毽子有什么不同。”
沈轻稚笑了:“听说是大不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