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可他跟你不一样,给你一万两你不动心,给他呢?”
戚小秋一愣,随即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暖意。
当年姑姑问她,要不要去跟沈轻稚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不为别的,就为沈轻稚是个敞亮人。
她从来不会藏着掖着,人也机敏聪慧,跟着这样的人,以后过不了苦日子,再一个,出了事也不会被她猜忌。
就如同那日在望月宫里,最后德太妃都发了话,就是想要审讯迎红,沈轻稚都没低头。
她在乎对她忠心的人。
戚小秋收起心里的热意,她努力勾了勾唇角,也打趣一句:“那可不一定,一万两还是很多的。”
沈轻稚睁开眼睛,眼眸里只有笑意,她拍了戚小秋一下,道:“一万两算什么?难道本宫出不起?”
现在她出不起,以后可不一定。
沈轻稚笑道:“好了,今日忙了一整天,你也累了,早些安置吧。”
沈昭仪娘娘很是没心没肺,早早就歇下了。
另一边,干元宫中,即便已经到了沈昭仪给的就寝时间,萧成煜依旧在御书房奋笔疾书。
睡了一下午,政事耽搁太多,萧成煜总觉得今日事没有办完,无论如何都不能安心。
年九福见他还在那忙,眉头皱得很紧,心里头可是焦急。
小多子端了药碗过来,贼眉鼠眼问:“师父,这药送不送啊。”
年九福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小多子:“……”
小多子只好站在御书房门口,捧着那碗热气腾腾的药发呆。
年九福又瞪了他一眼。
小多子丧着脸,都要哭了。
年九福到底心疼徒弟,不想让徒弟进去被一顿训斥,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这才接过托盘,亲自把药送了进去。
“陛下,药都要凉了。”年九福小心翼翼说。
萧成煜认真看着奏折,没有听见年九福的话,也根本就没心思理他。
年九福愁眉苦脸,沉思片刻,忽然福至心灵。
“陛下,这药是沈昭仪盯着御茶膳房煮的,还特别叮嘱让陛下戌时吃了早早睡下,陛下……”
年九福把沈昭仪三个字咬得很重,终於叫回了萧成煜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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