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媒体的采访,路以南拒绝了。
不是不能疯,而是他不想。
正如路席所说,当爸爸的从来没有替他做过什么,那这次,就当是放过彼此。
尽管他知道,即便自己说得再严重,路席也能处理好。
路以南从路席那里得到一笔钱离开了兰渝市,从今往后,如非紧急情况,他不会再回到兰渝。
老爷子虽然舍不得这个儿子,可他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路席其实也没有对路以南赶尽杀绝,要是老爷子想看他,用「紧急情况」召唤他,还是可以的。
对於路席而言,这也算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从今以后,他不会为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起任何波澜了。
他要重新出发。
秋去冬来,兰渝市的秋天短到出奇,还没好好感受秋日的清爽,冬天就来了。
在此期间路席的记忆一直没能恢复。
虽然记忆没有恢复,但不妨碍路席跟边序涩涩。
其他时间就是在听边序讲一些他以前的故事,那些他未曾跟别人倾诉过的过往。
原来他以前那么厉害。
雪山冰川,崇山峻岭,不管是路席去过的还是没有去过的地方,他都曾经到达过。然而这样的一个男人却心甘情愿每天为路席洗手作羹汤,照顾他饮食起居。以至於路席时常在想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他这样对自己好?
其实边序也有同样的疑问,自己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愿意跟自己在一起的呢?
做饭?路席可从来不缺保姆。
如果非要让路席正经一点回答,可能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点更吸引我,但就是少不了。
如果要用涩涩的语言回答:那就是……谁叫你器大活好呢?
谁能拒绝得了一个又会做饭,又把你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呢?更何况边序的颜值还都长在路席的审美点上,就更加没有理由不爱他了。
春天来临,路席参加了段星豫的婚礼。
路席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红着眼眶祝福他们。狗蛋和封木纠缠这么多年,因为自己而耽误的婚礼,终於在今天画上圆满句号。
但这显然也不是结束,而是全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