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扬已经开始炖那只公鸡了,屋里弥漫着浓郁的香味,季卫言闻到这香味,心情瞬间就好了。
“卫言,快来帮忙烧火。”苏向扬招呼季卫言,他是在土灶上炖的鸡,缺一个给他烧火的人。
季卫言应了一声,来到灶台后面帮忙烧火,顺便抱怨:“苏哥,竟然有人想让我免费给他们拍戏,真是想得美。”他随意说了几句,把他爷爷来找他的事情糊弄了过去。
苏向扬做的烧鸡公不太辣,但特别下饭,他们一家吃出了一身汗,还剩了一些,明天可以下面条吃。
也是这天晚上,文助理跟项岳红做了简单的汇报,把季卫言写的信给了项岳红。
看到季卫言写的信,项岳红勃然大怒:“他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
文助理欲言又止。
“他这是翅膀硬了,不把我当回事了!”项岳红大口喘气,同时注意到了文助理的表情:“他是不是还说了什么?”
“项总,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文助理面露冲疑。
项岳红道:“你说。”
文助理道:“项总,平常人家的孩子,就算叛逆也不会一出去就不想回家,季卫言他对回家这么排斥,是不是他在家里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项岳红道:“他能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儿子小时候,季鸿星都不干别的,专心致志陪孩子教孩子,季卫言那时候就像个小王子一样,还多才多艺。
只是这孩子到了小学高年级就叛逆了,开始不听话。
她知道季鸿星,还有孩子的爷爷奶奶,会给孩子一些教训,季卫言也曾跟她告过状,但她不觉得那有什么问题,她和她的兄弟姐妹,小时候可没少被父母打。
“季卫言说他被虐待,被辱骂,被饿肚子。”文助理道。
“他脾气那么大,又有谁能虐待他?”项岳红皱眉——季卫言从头到尾,就不像个被虐待的小可怜。
文助理道:“可要是没什么事情,他为什么不愿意回来?我家那孩子调皮被我抽了,第二天又笑眯眯凑上来喊妈。”
“这孩子天生冷心冷肺的,他爸死了他一点不伤心……”
“可是项总,季卫言对那个苏向扬很上心。他片酬不少完全可以住好点,却还愿意回乡下去住,愿意陪着他们去菜市场买鸡买鸭……项总你以前一直说他不听话不肯学习,但是我们的人跟剧组打听了,剧组的人都说他特别努力,不仅会把剧本背熟,没自己的戏份的时候还会在旁边做卷子……”其实文助理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季卫言真要像项岳红说的那样不堪,为什么离开家之后,会变得那么出色?
不是说他叛逆吗?他在苏家住着,怎么就一点不叛逆?
这孩子明明特别好养活,那些跟他一起拍戏的人,都觉得他一定是个穷苦出生的可怜孩子。
文助理对项岳红忠心耿耿,她也是怕项岳红再这样下去,真把好好的孩子给丢了:“项总,季卫言都考上省重点了,他成绩一直很好吧?他到底哪里不听话了?需要挨打挨饿?我家那孩子的成绩跟过山车似的,偶尔还会捧个及格回来,我也没打他,抽他是因为他半夜爬起来摸黑玩电脑把自己搞近视了!都这样了,我也没舍得真抽,拿报纸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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