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叶阿塞再次摇头:“我从小学的是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去的话决不能收回去,你留着吧。你要是不介意,我有空的时候过来看看它,我就心满意足了。”
时闻看他眼睛有点红,按着他的肩膀:“真不把它接回去?要不然你把它买回去也行。”
宝叶阿塞释怀地笑笑:“不了,它在你们这里开心多了,让它留在你们这里吧。你给它取个名,我看你牧场上的其他小动物都有名字。”
时闻和燕克行对视。
燕克行说道:“这次姓‘时’吧。”
时闻挠挠头:“姓时,让我想想。”
大家一齐看向他,等待他取名字。
时闻本来就不擅长取名字,被大家的目光一盯,险些就要将马儿取名为“时燕”,不过太糊弄了,他勉强打住这个想法,说道:“这匹马儿是赛马,一定跑得很快。要么叫——时梭?”
燕克行:“哪个字?”
时闻越想越坚定:“‘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梭。希望它跑得跟岁月一样快。”
燕克行笑着说道:“好名字。”
斯克维尔也道:“听起来怪好听的。”
“时梭。”宝叶阿塞念了一句,红着眼睛点点头,“这个名字好,听起来跟思索一样,希望它以后多想多学,谨慎一点,不要再受伤了。”
话是这么说,宝叶阿塞说完的时候眼泪就流到腮边了,他用袖子一抆脸:“不行,太舍不得了,我得赶紧回去,再多看一眼,我心都要痛了。”
时闻哭笑不得地给他递纸:“让你带回去你又不愿意。”
宝叶阿塞吸吸鼻子:“我不光得想自己,我也得想想它,它都受伤了,怎么还好让它天天作为赛马跑呢,那多伤身啊?”
宝叶阿塞实在受不了,抹着眼泪快步往外面走。
他那么魁梧一个汉子,现在哭成这样,是真的舍不得了。
其他人劝不动,时闻也不再劝,只帮着他带来的那个兽医收拾仪器,送上他们的车。
马儿时梭好了之后,果然在牧场上放开来狠狠地跑了好几圈。
它跑得实在太快了,他家的鸽子都忍不住跟它竞争着飞。
还在长身体的小马燕时也不甘示弱地在后面狂追。
於是牧场里的一众小家伙——从狗子们到小老虎,谁都不甘示弱,每天跟时梭跑来跑去那叫一个活泼。
时闻家的牲畜每天被一大群小家伙赶着,早不敢乱跑了。
还有偶尔落到牧场上来的乌鸦和其他鸟类——它们之前会在布雷斯鸡和大鹅看不到的地方啄着草吃,现在牧场上跑动的小家伙那么多,它们也就不敢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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