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克行回信表示知道,让他晚点回来也没关系,牧场自己会照顾。
家里有人,时闻就不担心了。
他慢悠悠地跟在莫勒后面,莫勒缓缓骑着摩托车,倒显得心事重重。
莫勒家所在的村子要更大一些,不过村里静悄悄的,都已经是傍晚了,炊烟也没见几缕。
时闻猜测,他们村的更多人可能到夏牧场去了。
他们作为少数民族牧民,更习惯游牧一些,也算遵循传统。
最主要的是,他们能找到合适的牧场,知道春夏秋冬应该去哪放牧。
时闻他们村子里这种后来才搬过来定居的牧民,则没有那么多经验,更习惯种植牧草,定点饲喂。
赶着羊走不快,时闻有足够的时间往两边看。
这个村的村民应该还算富足,建筑与装饰都比较好,院子也很大,不过看起来已经没有太明显的民族特色了。
莫勒家在村子中间,他骑着摩托车打开家里的大铁门,让羊群进去。
羊群熟门熟路地走进家中,根本用不着别人驱赶。
倒是一个汉子可能听见了声音,从屋子里面走出来:“莫勒?”
“阿爸。我回来了,还带了时大哥回来。”莫勒停好摩托车,对汉子说道,“时大哥说我们家的羊可能有几头感染了破伤风。”
“怎么还感染了破伤风?”汉子惊问过后,连忙跟时闻打招呼,“我叫莫雅斯琴,谢谢你提醒啊。”
“不客气。我是时闻。”时闻提醒道,“你们最好早点请斯克维尔过来打几针青霉素,拖久了怕比较难好。”
破伤风导致的死亡率比较高,如果这些羊的破伤风发展到后期,那可能就很难救回来了。
莫雅斯琴连忙说道:“我先看看哪几只羊得了破伤风。”
时闻:“一共九只,我指给你看。”
莫雅斯琴养羊的经验比儿子莫勒强得多,很快认同了时闻的判断:“真的是破伤风,可能用了不干净的剪刀。”
莫勒在旁边低着头不敢说话。
时闻:“对,明年剪羊毛的时候可能要小心一点。”
既然已经确定是破伤风,莫雅斯琴便打电话给斯克维尔。
斯克维尔就住在附近,接到电话后骑着摩托车赶过来。
牲畜生病是常有的事,斯克维尔检查之后,也认同羊应该得破伤风了,麻利地给它们打了青霉素,又让莫雅斯琴父子拿碘酊给羊消毒。
父子俩照做。
时闻在旁边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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