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区就这样,新生与死亡时常交织在一起。
大家将鹅喉羚的屍体拖到车里,堆好,又在斯克维尔的指挥下,对相应的地块进行消毒,而后脱下防护服,让斯克维尔回收,大家则各回各的车上。
时闻用酒精凝胶洗了手,戴上手套,本来想回去,却看见傅蒙他们靠在车上,抽着莫合烟在聊天。
见时闻在附近,傅蒙朝他招手,示意他一起过去聊天。
时闻迈着大长腿走过去,马老汉给时闻让烟:“来一支?”
时闻摆手示意自己不抽,其他人继续抽了起来。
傅蒙:“……今年多种点吧,下了那么大的雪,明年害虫肯定少。”
“我也是这么想。今年估计冻死了好些牛羊,明年出栏的数量少,价格应该会比今年高,我想多养一些。”
“今年太顺了,牛羊的价格也低,明年无论如何,都不会那么低。”
时闻听了一会儿,才听明白他们是在讨论明年的种植规模和养殖规模。
养殖牲畜需要一个周期,牲畜产犊也需要周期,不会凭空变出来,有经验的牧民能通过本周期,预测下一个周期肉价的情况。
时闻属於没经验的那类,便在一旁听着。
大家在讨论种牧草的事。
现在,大部分牧民放弃了游牧生活,而是在定居点种植饲草养殖。
每年饲草的种植便成了一年工作的重中之重。
尽管现在天气还很寒冷,也远没到开春的时节,不过已经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了。
时闻来到这里大半年,卓越的眼光与精湛的养殖技艺让他在一众牧民之中颇受尊重。
大家聊着聊着,将目光投向他,询问他明年的打算。
时闻:“我暂时还没打算,想等一段时间再看看。”
傅蒙:“差不多也该打算起来了,种子肥料农药等得提前订,还有请人耕地也得提前排队,要不然到时候得排到什么时候去?”
时闻想到种青贮玉米时排队的事,深表同意地点头:“确实,那我回去看一下,今年要种什么?”
本地主要种植紫花苜蓿和红豆草。
这两种牧草都是多年生豆科牧草,高产耐寒,比较适合本地的气候。
除了人工大规模种植之外,草原上本来也零散地长着野生的紫花苜蓿和红豆草,只是不成规模,产量也不高。
时闻查了一天资料。
晚上跟燕克行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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