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还是拍的柏见礼吗?他到底在做什么?

又或者说,电锯人在做什么?已经开始攻击了?

柳漆越想越害怕,新闻上说柏见礼死在办公室,按理来说现在他不在办公室未必会出事,可柳漆没忘了第一次电锯人追杀他时,他处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当时虽然是医院走廊,可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很明显是在某种异度空间之类的地方。

柏见礼现在会不会也在那?

所以无声无息的死去,连旁边的秘书都没发现半点端倪?

这下柳漆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打电话过去,急得掌心都浸出冷汗。

片刻,电话响了。

不是从手机里,而是从他身后响了起来,离他很近。

柳漆一愣,懵懵地回头。

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高大的男人。

他神情隐没在树荫里,高鼻薄唇,是天生冷感的长相,深黑色眼睛落在柳漆身上,看着比照片里还薄情疏离。

男人骨骼明晰的手垂落在身侧,手机依旧在响,却完全没管,只是静静的盯着柳漆,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

柳漆下意识躲开视线,片刻后知后觉的欣喜起来。

他居然没事。

还好没事。

柳漆从没有哪一刻反应如此快过,几乎立刻想到柏见礼如今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就是之前打电话的人。

他完全可以用新的身份和他认识,劝他相信自己的话。

压住心中的雀跃,柳漆挂断电话,抬眼看向柏见礼,白皮狐眸红唇,一张脸美得艳骨夺魂。

偏偏他气质太青涩了,眼尾形态极其勾人,眼底却近乎懵懂,没有丝毫卖弄美貌的意思。

如同过分漂亮的嫩樱桃,想将它催熟变得糜烂,再细细的吞吃入腹。

柳漆看着柏见礼英俊至极的脸,假装迷茫的问:“请问你是柏见礼先生吗?”

“嗯,”柏见礼眉宇间的锋利稍缓,高大的身躯遮蔽阳光,“是你在给我打电话?”

他声音跟之前电话里的淡漠不太一样,很低很哑,明明语气缓和很多,却更像是压抑着沉沉的危险。

柳漆莫名有点不自在,好像被钉在这禁锢一样。

柏见礼一看就是很理智的人,而且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柳漆很怕自己劝不动他。

毕竟杀人狂的事真的太离谱,又有之前的不愉快,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有点懊恼,如果自己有本事就好了,只要想办法待在他身边保护就好,也不用这样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