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漆依旧在努力回忆中，却依旧无果，一时间显得表情呆呆的，像是橱窗里的美貌人偶，窗外频频有人朝这边看。

就连小丑都没忍住抬头看了几眼，随后又做贼似的赶快低头。

他手上动作飞快，然而过了片刻，小丑满脸气馁，引以为傲的电脑技术再次失利：“网站创建当天确实向外发了信息，可是我找不到对象。”

他倒是可以把这个月A市所有死亡名单弄来，但他觉得既然都瞒着了，那么第一位受害者大概率死得无声无息，网上一点消息都不会有。

眼看着所有线索都作废了，小丑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还从来没受到过如此强烈的打击，这一刻比知道自己被杀人狂列为目标还难受。

他神色有些萎靡，靠在椅背上愁眉不展。

餐厅内安静了片刻，柳漆忽然不确定地问：“第三位受害者会不会是柏见礼?就是那位柏氏集团总裁。”

此刻柳漆心乱如麻，柏见礼今天下葬，确实很可能是三天前死的。

外面都说他死亡方式很离奇，完全没有呼救，那么他会不会是第一位受害者?

想到这柳漆如坐针毡，心脏闷闷的钝痛。

如果真是他创建的网站，柏见礼又是死於杀人狂之手，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听到这话小丑一惊，怎么会想到这位?

他确实知道今天是柏总的葬礼，新闻上播得沸沸扬扬的，可这位也太有名了，杀人狂会挑这样的大人物去杀吗?

好吧，鬼的心思他也不知道。

小丑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赶快反向调查起来，有了具体目标便好查很多，他可以试着找找。

小丑这边忙碌中，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柳漆难受的有些上不来气，白着脸去了卫生间。

其实就算他对那几天的记忆模糊，也不能证明就是他创建了网站，可柳漆就是思绪不宁，怎么也无法绕过这件事。

尤其是柏见礼可能是受害者，这让他更是压抑到无法喘息，又没法跟小丑他们说。

此刻周围没有外人，卫生间空空荡荡很安静，柳漆回头看向黑影，不想连这么大的事情都瞒他，忍不住坦白了。

“我、我很怕是我创建的网站，前几天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很模糊，我隐约记得我一直在电脑前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神色很忐忑，害怕自己杀了柏见礼，也害怕黑影厌弃他，整个人都仿佛蒙上一层灰暗。

黑影叹息一声，抬手紧紧抱住柳漆，冷硬修长身躯给人很强烈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