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柳漆有苦难言, 眼角不断溢出细碎的眼泪。
他几乎要疯了, 脑袋浑浑噩噩的完全没办法理智思考, 只能勉强守住唯一一个念头。
绝对不能出声。
他近乎卑微的想,无论那贼人做什么都好,只要不闹出声音被人发现……
寡妇二嫁本就是禁忌,如果他在花轿里被人轻薄的事传了出去,江裔以后肯定会被村里人指指点点,戳一辈子脊梁骨,江裔父母也会永远抬不起头。
他不能恩将仇报,就算有再大的事都要忍。
柳漆连盖头都不敢掀开,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上次欺负他的那位,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下进花轿的。
他只能庆幸自己和江裔是假成亲,就算他没有清白了,被贼人彻底玷.污,也不会连累到江裔。
只是原以为那人在婚后能放过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究竟是谁。
柳漆极力想要忽视,却完全招架不住,只能迷迷糊糊的抿着唇。
晃动间,红盖头不小心掀开一角,露出白如美玉的小半张脸,娇媚的红唇泛出细细密密的糜艳,甜蜜的气息充斥在花轿内。
覆了红雾的花轿里,这一幕美得勾魂摄魄。
似乎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贼人情不自禁地抬起新娘下巴,给了他一个酒味的吻。
可怜地新娘子被亲的满脸通红,带着甜味的酒香弥漫在唇齿间,两人亲密无间的品尝着彼此味道,像是一对至死不渝的爱人。
那贼人好像也没什么经验,吻得很青涩,但又细心温柔。
柳漆从未喝过酒,被缠绵细腻的吻亲得沉沦进去,醉醺醺地几乎忘了对方是谁。
空气氛围逐渐变得暧昧。
柳漆最招架不住温柔的人,身子软得一塌糊涂,指尖紧攥着,漂亮的指甲泛着粉。
本该甜丝丝的空气里,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香,很淡,却极具侵略性的将人包裹。
不知过了多久,花轿晃晃悠悠即将转回江家大门时,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
巨大的声响震得柳漆彻底回神。
他怔忪地张了张红唇,一滴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
他都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柳漆难以置信的将盖头掀起一角,花轿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外人的影子。
他稍微松了口气。
脑海中那些隐秘又羞耻的记忆,其实只是个梦吧,或许他只是不小心睡着了,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至於身上的酥麻,应该是在花轿里睡觉不舒服,被硌麻了。
梦里那贼人非常可恶,净挑见不得人的地方,如果是真的衣服肯定会很乱,但是现在衣服很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