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没干过农活,身上是不见阳光的苍白,肌肉却格外流畅漂亮,一丝多余的肉都没有,如同连绵的雪山,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两人距离太近,江肆脱衣时不可避免的弯腰,柳漆发顶差点撞他胸肌上。

天啊。

雪白脸蛋腾地爆红,柳漆难以置信的看他,下意识捂住通红的脸。

他向来保守,还是第一次看到亡夫以外人的身体。

一天之内藏进别人家衣柜,又看了别人的身体,这么大的冲击让柳漆几乎要晕过去了,无助的闭上眼睛。

可比起看别人,他更怕江肆忽然起身,导致自己被村长看见。

於是他又只能强忍着羞耻,再次小心翼翼的睁开眼。

江肆高大的身躯挡在门口,正低头漫不经心的摆弄衬衫,仍然没穿衣服。

别。

柳漆的桃花眼覆上一层薄雾,睫毛轻颤着,因为情绪太激动胸口不断起伏着。

随后他又死死捂住嘴,努力压抑着呼吸。

他想闭眼,却不得不一直在江肆身上和他后面的村长来回打转,几下就把对方从肩膀到腹肌看了个遍。

明明被看的是江肆,可柳漆仿佛坠入网中的蝴蝶,脆弱又可怜的轻颤着,浑身都要熟透了。

眼看着小寡妇羞耻到几乎要哭出来,江肆终於整理完衣服,把柜门关上了。

视线重新恢复黑暗。

柳漆劫后余生,疲软的靠在衣服架上,不断小口喘息着。

太吓人了,也太失礼了。

他回去一定好好给亡夫上香,打理坟墓,今天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柳漆自责又愧疚,等门外两人终於离开,他才稍微放松下来。

渐渐地又开始犯愁,他们要谈到什么时候啊。

况且就算谈完了,如果村长一直不走,他该怎么出去?

这里是二层小楼,自己一旦出现在院子里,从楼上一眼就能看到他。

柳漆愁得不行,又不敢乱动,只能小心躲在柜子里。

天气本来就热,柜子里衣服又多,给人一种暑天穿冬衣的感觉,非常难捱。

柳漆咬着牙硬忍着,不敢私自推门出去,这是因为他失礼导致的,不能糊弄过去。

如果因为他的娇气出柜子被人看到,连累了亡夫和江肆的名声,那可真是罪该万死了。

没多大一会,外面忽然传来嘎吱的推门声,随后是径直朝这边来的脚步声。

柳漆顿时不敢动了,惊惧地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