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只是他太敏感了,柏见礼出於好意才帮他,不能多想。
柳漆闭了闭眼,抿着唇问:“是画在这里吗?”
“嗯。”
柏见礼这才回神,舌尖轻抵利齿,用尽全身自制力压下心中骇人的渴望。
他将细毛笔蘸了朱砂,细致地在上面作画。
猩红符文一点点勾勒而成,像雪中染血的梅花,透着惊心动魄的糜丽。
没有比美人皮更好的画布了。
柳漆腰上特别怕痒,被细细的笔尖弄得忍不住颤栗,偏偏又不敢动,害怕让柏见礼画错,眉头隐忍着紧蹙。
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最后一身嫩皮都红透了。
两人姿势无比暧昧,微风拂过,冷冽与妖冶逐渐缠绵入骨,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天气有点凉,柏见礼动作很快,唰唰几下便绘成,将他衣摆放下。
柳漆简直度日如年,见好了就赶快起身。
他浑身热得不行,手指并拢扇着风,根本不敢往旁边看,也就不知道柏见礼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第5章 被献给魔鬼的妻子5
扇了一会风柳漆觉得好多了,正想问他符文的作用,外面忽然传来男人凄厉地惨叫,随之而来是令人牙酸地骨骼摩抆声。
这声音在环形木楼中一层层回荡着,听起来有些渗人。
两人赶快出门查看情况。
此刻外面乱糟糟的一团,整座古楼灯火通明,上百人从各自房间里惊恐的跑出来,熙熙攘攘地朝楼下涌。
群体性的恐惧很容易让人慌乱,然而在人群看不到的角度里,柳漆细白的手被柏见礼紧紧牵着,温热有力的掌心给他很强的安全感。
周围满是东倒西歪的人群,柳漆余光注视着男人冷冽的下颌线,心中安定了许多。
他们也跟人群朝下走,大堂角落围了一群人,大家都在惊恐地朝上看。
只见二楼走廊边的扶手上挂着一根细绳,柳漆凶悍的“婆婆”赫然被倒吊在上面,旗袍被鲜血染红,嘴里插着一根木棍,地上还掉了一只绣花鞋。
跟柳漆见过的镜中女鬼死状一模一样。
亲眼近距离看到屍体,柳漆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息着,心脏剧烈跳动,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处在鬼故事中,随时可能和她一样。
他背后发寒,不敢想象如果之前在地下室魔鬼没来,他会被女鬼弄成什么样。
魔鬼虽然很危险,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他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