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红白国王2

爱丽丝在疯帽子的帮助下到达了国王花园， 红国王的槌球比赛早已开始，两个人不敢太靠近，只藏在远处偷偷观察。红鹤被当做球杆， 去击打缩成一团的刺蝟， 扑克仆从弓起背跪在地上，凹成球门的形状。

「我说打， 你为什么不打！不用解释了，侍卫长， 拖下去砍头。」

爱丽丝听见红国王的叫嚷。

「公爵夫人， 你来晚了， 这是对国王的大不敬。你还想用你那颗蠢脑袋想什么借口？我看我直接摘下它好了。」

「谁准你在我前面进球的！砍头！」

「一个球都打不进，全是废物，砍头！」

很快， 球场上很快只剩下零零星星几个人，其他人全被拉下去关进监狱了。爱丽丝心道，这哪里是槌球大会，分明是砍头盛宴。而红国王一点也不像要打球的样子， 分明是在拿别人撒气。

正想着，一颗刺蝟球向他们藏身之处滚来。爱丽丝吓了一跳，起身想跑， 蹲了太长时间变得麻木不仁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她刚一动，便失去平衡向旁边栽倒。不幸的是，旁边是条奔流的小河。

就在爱丽丝苦中作乐， 寻思河水能否将她冲回原来世界之际，一道平稳的男声响起。

「当心，小姐。」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爱丽丝稳住身子，抬眼看去，一瞬间竟有种坠入爱河的错觉。

那是一个戴着贵族式三角帽的人，乌黑的头发从帽檐下垂落，黑色的眼睛清澈温和，宛若阳光正好时波光粼粼的湖面。精致、优雅的白礼服被他穿出一丝严肃、禁慾的味道，高挑而修长的身段恰是女孩子心中常常幻想的比例。

『他不该拉住我的，何不放任我跌入身后的爱河？把理智通通都冲走。』

疯帽子的及时出现打断了爱丽丝的遐想，他跑了十几步，忽然发现爱丽丝没跟上来，又折返回来，却见到一个意料外的人。疯帽子脱下礼帽，行了个礼道：「白国王陛下。」

爱丽丝瞪大了眼睛。

「好久不见，疯帽子。」白国王回了一礼，和远处隐隐飘来的『砍头！』相比，这一礼着实叫人受宠若惊。

三人找了个方便说话的地方，疯帽子立刻急声问道：「您怎会出现在这里？」

「看见一位小姐遇到困难却袖手旁观，绝非绅士的教养。」

「不，我问的是，您不是已经离开王宫了，怎么又回来了呢？」

「我也是这王宫的主人之一，为什么不能回来。」白国王回避掉问题的重点。倒是一旁的爱丽丝好奇道：「你不怕红国王发现你会来砍你脑袋吗，他实在太可怕了。」通过刚才的观察，爱丽丝已经肯定了红国王的残暴。

白国王却道：「他其实并不可怕，我的意思是说，至少，他是个好哥哥。」为了佐证这一点，白国王又道：「小时候，他会给我讲睡前故事。」

「杀头的故事吗？」爱丽丝脸色苍白，她实在想不出红国王还能说出什么和砍头无关的话。

「怎么可能？哪有人讲这样血腥的睡前故事。」白国王无奈地笑了，道：「是关於『不听哥哥话的小孩最后被狼叼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