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蔚然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画面。
穿着单衣衬衫的沈袭京,穿着制式校服的沈袭京,穿着西装外套的沈袭京..
还蛮贴切的嘛!
首都星媒体的用词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时蔚然莫名的很想笑。
於是他一手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
这时,一些实时弹幕从新闻画面的上下段飞过。
“这个沈袭京是那个沈袭京吗?常胜贵公子?”
“什么贵公子啊!脸长得帅点就把你们搞得不分是非黑白啦!”
“居然为了个大胸女跟校友动手,简直猥琐!”
“明明是个没素质的兵痞!当自己赢了两场仗就是土霸王了?”
“他打的好像是段楚彧唉!外交部长的儿子,有名的慈善家。”
“我知道,他跟他夫人宋小姐经常去慰问养老院,是大大的好人。”
“宋小姐都哭了,这得下手多狠啊!”
“是嫉妒段家夫妇两个名气大受欢迎吧?”
“谁让段楚彧手无缚鸡之力呢,远离丘八保平安!”
“我靠他连慈善家都打,那平民老百姓还有活头吗?没天理啊!”
“请卫斯理军校开除沈袭京!不然难以平众怒!”
..
时蔚然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盯着屏幕,眉峰一点一点的蹙了起来。
这场景、这套路、这手段,真是说不出的熟悉。
显然,沈袭京踩进段楚彧精心编制好的陷阱里了。
那些流言蜚语就如同段楚彧手中舞动的白绫水袖,会将人层层包裹、束缚,好好的人最终都会成为声名狼借的木乃伊——就像曾经的他一样。
略有不同的是,他本就身处尘埃,再跌也跌不到哪儿去,而沈袭京这个大怨种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天之骄子,落下便是落千丈——
那点幸灾乐祸的情绪只如昙花一现,很快就褪去了,剩下来的尽数是烦躁狂怒,涨潮般倾灌心扉。
大概是因为见不得段楚彧过得好吧..毕竟他就是那么一个记仇的人,时蔚然将遥控终端扔在沙发上,弯下腰去用力抓扯头发。
“..真是个笨蛋。”他低声骂道,不知在说谁。
许久,他的呼吸平复下去,重新坐直了,表情波澜不惊。
“帮我给沈袭京发条消息吧。”他扭头对亚里士多德道:“告诉他我想喝牛奶,让他别在外头晃了,买了早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