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圆润的肩。
深陷清臒的锁骨。
结实的胸膛。
紧窄平坦的小腹。
颧骨上的嫣红伤痕叫人揪心却又心生悸动,想要上手去浅浅触摸,看他露出吃痛的隐忍神色..
直到听见车后方有人在暴躁的狂拍喇叭,沈袭京才意识到自己的车速已经堪比龟爬了。
待到轿跑驶出停车场,时蔚然的衣服也换好了,地面的灯光流淌进车内。
不得不说,沈袭京的这件衬衫的质量好极了,面料亲肤柔软,版型规整,除了过於宽大,简直可以直接当睡衣穿。
时蔚然呼出一口气,手臂交叉环抱住身体,轻轻依靠在了窗边,疲倦感涌上来。
“你今天为我花了多少钱?”他哑声问。
沈袭京想了想道:“你问的这个问题其实意义不大。”
“为什么意义不大?”
“因为不同的人对於金钱的概念是不一样的。”沈袭京目不转睛的开着车,“同样是一千块,对於有的人来说也许就是吃一顿饭的钱,对於有的人来说也许就是一个月的生活费,所以他们如果同时花掉了一千块,心情一定是截然不同的。”
“那我应该怎么问这个问题?”时蔚然道。
“唔..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沈袭京道:“今天往后两个月我都得过自律的生活,不能在爱好上肆意氪金了。”
「塞壬号」的完工日期就往后推一推吧,跟周妙说那些零件都先撤单。
沈袭京在心里盘算。
照理说这话是在尽可能的不给时蔚然压力了,但银发青年依旧沉默了很久。
“我不了解你。”他的额头抵着玻璃,词不达意,目光渺远,窗外五彩缤纷的霓虹光影融融如水波,在他精致如玉石般的面容上流淌着,衬的眼下一片阴翳。
沈袭京从中读出了几分幽怨。
“你想了解什么?”他积极主动道:“你尽管问,我都可以回答。”
宛若一颗颗莹润澄澈的冰球滚落,时蔚然吐字清冷利落,在沈袭京听来却怯生生的,“那天他们说的「常胜贵公子」,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沈袭京笑了出来,轻抿唇角,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卫斯理军校平时跟着联邦舰队执行任务,之前多出了几次风头,被某些媒体揪住了,他们为了吸引流量才起了这么个中二的绰号,你不用太当真。”
“卫斯理军校是,大学吗?”时蔚然似乎来了些兴致,追问道。
“卫斯理是联邦最棒的军事大学!”沈袭京自信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