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私教请得好,二是本来脑子就灵光。
他做数学卷子一向是选择填空偶尔扣分,大题反而一道不做,压轴题基本都能解开。
早在高一时,班里数学老师就赞叹过他脑子好使,想事情很巧,难怪演戏也这么好。
酷哥难得回来上课,性格又平易近人,围过来问题的同学一直很多。
有人真是想问题,也有人半是害羞地想跟他近点,多互动几次。
碰到这种时候,靠墙课桌右侧半圈能围满了人,挤得水泄不通。
苏沉靠近时,有人下意识让开,也有人还在凝视蒋麓,脸上带着红晕。
大男生头发抓得微乱,有种潦草又恣意的帅气,讲题时还在笑。
“所以,这里需要合并同类项,然后……”
苏沉把冰水放在蒋麓手侧,似笑非笑地瞧他一眼。
后者抬头发觉是他,唤了声沉沉。
旁边女生鼓起勇气道:“但是这个地方,第二小问我还是不太懂,能再讲一下吗。”
蒋麓下意识说了声没事,眼睛还在看苏沉。
苏沉放了水笑了下,跟认识的人打了声招呼,抽身走了。
蒋麓远远望了一眼背影,再讲题的时候语速慢了些,像是还在想别的事。
过了没多久,大课间结束,化学老师抱着厚厚一摞卷子进来,开始一张张地念成绩,让人陆续上来领卷子。
有人唉声叹气,有人满脸紧张。
蒋麓拿了自己那张写着A-的试卷,只简单看了眼错处,又看向桌角湿漉漉淌水的矿泉水瓶。
他突然很想揉揉苏沉的头发。
乱吃什么醋,笨蛋。
同一时刻,苏沉家里。
梁谷云收拾着衣柜,吩咐苏峻峰把洗衣机的衣服晒了。
小孩在围栏里抓着矽胶恐龙猛啃,啃了两口恐龙脖子接着发呆,没头没尾地甜甜喊了声哥哥。
“我拜托医学院的朋友,给沉沉做心理辅导,他答应了,今晚见面。”
“心理辅导?会不会太夸张了?”苏峻峰手脚麻利地把干衣服收下来叠好,递给老婆时神态有些担心:“我怕这孩子本来只是有一点心理负担,人家一说,他情况反而加重了。”
“我们做父母的,能帮上忙的也不多,”梁谷云忧心忡忡道:“国外好多童星走红以后都有心理问题,吸毒的自残的,咱们什么事要看在前面。”
“那沉沉什么反应?他要是抗拒,咱们也不能逼着他。”
梁谷云拍了拍衣柜里叠好的床单,转身去桌上取了张照片。
“我找了好几个人选,综合了他们的学历时长之类的,最后选了这个,张医生。”
“反正也不是什么病症治疗,就是辅导一下,聊聊天,听说很多体校的选手比赛前也会找人聊,挺科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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