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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脸戏码?”最近沉迷话本创作的陆十一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不耻下问,“这是什么戏码?”

“就是比如……”

仇薄灯沉思了一下,余光掠过站在旁边的娄江。

“我揭了柳家的驱邪榜,娄兄对我的本领极度不看好,并且言辞凿凿地断定我不仅不会驱邪还会给旁人添乱——当然,娄兄涵养不错其实没有说出来,这里只是个夸张手法。结果却是娄兄束手无策,本师祖手到擒来,於是他十分羞愧,觉得脸上像被抽了一记耳光。这就叫打脸了。”

娄江突然被提溜出来举例,一时只恨自己送完信没有立刻就走。跟这几个家伙待一起,委实折磨。

“原来如此。”

陆净醍醐灌顶,隐隐约约间,摸到一条从未接触过的大道,就是看向戏码亲历者之一娄江的眼神,不由得就有点奇怪。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娄江脑门上青筋直跳,“一个从来只斗鸡走狗的家伙,突然说他会驱妖除魔,不怀疑才是奇怪的吧?”

“娄师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左月生义正辞严地批判,“以风评取人和以貌取人都是偏见!肤浅至极,有违我山海阁的阁训。”

娄江深吸一口气,放粗嗓子,把左月生的声音腔调学了个十成十:“他该不会想一觉睡到天亮,讹柳老爷的黄金吧?这心比我还脏啊……少阁主,这可是你的原话。”

左月生瞪大眼:“娄师弟,你居然会出卖人了!你变了!”

娄江回了他一个简洁有力的“呵呵”。

“不过还是很奇怪啊。”左月生眺望南边。

“怎么?”仇薄灯问。

“上次跟你说的南疆巫族的狠人师巫洛,你还记得吧?”

“记得。”

“师巫洛杀过百氏不少人,要打起来早就打了,”左月生抓了抓头皮,明显以他浅薄的认知无法理解事态的发展,“怎么直到现在才动手?”

“这样吗……”仇薄灯若有所思。

“不管了!让老头子自己头疼去吧!”

左月生回过神,兴高采烈地张开双臂,踮起脚尖,假装自己是只大鸟地一头冲进院子。

“老子!终於要结束这该死的流放生涯了!!!”

样子傻得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