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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认识一个人吗?”仇薄灯接口问,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早上在柳老爷家见到的那名少年祝师,“他叫什么名字?”

叶仓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不认识。”

“你……”陆净想说什么,左月生又拧了他一把。

“应该是今年老城祝新招的祝师吧。”叶仓若无其事地笑笑,“我没关注过。”

“死胖子别拧我!”陆净怒气冲冲回头骂了一句,紧接着哆嗦道“你不是说走木萝,鸟和蛇就不会被惊醒吗?我、我怎么感觉……有好多双眼睛在看我?”

“什么?!”叶仓脸色一变。

成千上万的振翅声响起,无数羽翼在同一时间展开,无数道影子腾空而起,古木树干上如清溪的光流被截断,世界彻底暗了下来,狂风从四面八方朝踩着木萝行走在高空的四个人袭来。

仇薄灯振腕,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

“别杀鸟!”

翅膀拍击里,叶仓听到背后有拔剑声,急得大喊起来。

“神枎上不能杀生!”

漫天黑影从四面八方扑来,仇薄灯转腕,平剑,弧抽!

仇薄灯上辈子什么都玩,飞镖袖箭蝴/蝶/刀,所有少年人热血上头时期幻想过的东西,他都玩过,独独没有碰过剑。但仿佛有某种东西像基因一样刻在他的骨子里,只要一握住剑柄就会被唤醒。银光在他身前炸开,连绵成一片在黑暗里泼溅出的璀璨月色,他的红衣在风中翻飞,猎猎作响。

上下左右,所有扑来的鸟全撞上冷冰冰的剑身,被尽数拍飞出去!

“为什么!”

前面的左月生胡乱挥舞着双臂。

“不杀鸟我们就要先变鸟屎了!”

他们四个人跟得太紧了,就像四只并排在绳索上的蚂蚁,只有最前面的叶仓和最后面的仇薄灯有抽出武器施展的余地。中间的左月生和陆净只能靠自己的双臂抵挡,否则以他们两人的水平,刀剑会在抽飞鸟群之前,先一步砍到自己人身上。

“附近有蛇!”

叶仓当了将近十年的祝师,闭着眼睛都知道自己现在在神枎的哪个位置。

“你想要血腥味把所有蛇都引过来吗!”

“我的头发!疼疼疼!”

陆净修为最高,定魄期修士的灵气在遇到攻击的时候,会自动在身上凝聚成一层防御罩。但防御罩又不能阻挡他的头发被鸟爪缠住!瞬间他双手抱头,在木萝上惨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