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上)二少爷V5!
哈啊?!
他、他在说啥?!
他们没听错吧??
这下不只是淩寻年跟淩睿懵了,就连坐一旁的淩韬脸上都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讶。
──这、这不会是真的吧?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三双眼睛齐齐瞪着淩天恩那张美丽【冻】人的脸。
“你……你你你说什么?!”
气得说话都快结巴了,淩寻年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来,指向淩天恩那张漠然、平静的美面。
宁可相信是自己耳朵聋了,都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话,居然出自从小就畏畏缩缩、随他责罚的淩天恩口中,淩寻年只觉得气血上涌,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黑眸冷冷的扫过淩寻年父子堪比小丑般滑稽的表现,抬起右手腕,淩天恩淡淡的扫过数码表上的时间,平静的开口道。
“你们还有五十秒锺时间,从我家离开。”
“你……你你……”
反了。
简直是反了!
这……这个淩天恩,居然,居然敢当着淩韬的面,对他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淩、淩天恩,你居、居然敢这么对我这个舅舅说话!”
训斥淩天恩不成,还被这位性情大变的私生子反咬一口,这样始料未及的状况,令淩寻年如同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又惊又怒之下,不禁指着淩天恩的鼻子破口大駡。
“你,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你当韬少爷不存在吗?!”
冰凉的目光,从腕表处移至淩寻年气得抽搐的脸上,即使淩天恩还没有说什么,一股难以形容的强大压力,就犹如实质般,压回淩寻年已经到了嘴边那些更加刻毒的责駡。
森冷的注视着淩寻年那张暴跳如雷的脸,淩天恩面沈如水的字字说道,“这句话我也想问你,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淩寻年?”
“你、你叫我什么?!淩、淩寻年??”
早已嚣张惯了的淩寻年,截止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被哪个小辈直呼其名过。
就凭他在淩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势力,谁见了他不是赔笑谄媚的?
现在听着自己的尊姓大名,从一个在家族里没有任何地位的私生子口中叫出,就彷如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当面掌掴一样,淩寻年的震惊和愤怒,已经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了。
淡淡的看向才被叫了个名字,就气得快要中风的淩寻年,淩天恩清晰冷酷的说,“首先,你要明白一点,这具身体的身份,是淩家二少爷。”
冷沈的目光移到淩寻年气愤不平的脸上,淩天恩沈下声来,“而你,仅仅是一名靠本家施舍,为本家服务才得以谋生的受雇者。”
“你的身份,在本质上跟主宅中服务的帮佣是完全一样的,只是分工有所不同。我非常好奇,你到底从哪里来的资格跟底气,见了主人不行礼,反而在供你吃穿的主人面前大呼小叫、大放厥词呢?”
主、主人?!
行礼!
“你──你!”
气得快要吐血了,淩寻年从未想过,活到二百岁,居然有人指名道姓的告诉他,他只是条本家的看门犬,相较一般的帮佣稍微高级一些的角色罢了!
即使明知道淩天恩的话字字在理,但字字诛心的话语,让淩寻年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只能死死抓住沙发坚硬的扶手,才能勉强坐直气愤得不住颤抖的身体。
哼。
不屑的撇了撇唇角,冷冷的看着淩寻年那张忽青忽红的脸,淩天恩微微一笑,突然沈下声冷喝道。
“没经主人允许,这里哪有你一个旁系坐的地方,给我站起来!”
淩厉的魄力与强大的气势,让淩寻年膝盖不由自主的一软。
(这、这是怎么了?!)
即使自己完全没有意识,但身体依旧不由自主的随着淩天恩的喝叱动作起来,要不是淩睿眼明手快的拉住他,恐怕淩寻年真的会在不知不觉当中站起身。
(我怎……怎么会……)
没有注意淩寻年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的脸色,淩天恩冷声说道,“其次,这里是我的家,从今往后,我不欢迎你到这里来,希望你记住这一点。”
前一世,身为联邦赫赫大名的淩家长男,又是至高无上的首席指挥官,淩天恩短暂的二十九年人生中,还从没有哪个人敢对他表露出丝毫不尊敬过。
然而,一想到以往淩寻年父子对【前任淩天恩】的欺负,以及不久之前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嚣张态度,淩天恩就彻彻底底的抛弃掉原本“得过且过”的想法,定下心来,决定重新确立这具身体的主人,在淩家的地位跟身份。
不等淩寻年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冷沈的黑眸毫无感情的肃然盯着淩寻年的脸, “其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目前在淩氏旗下的科特莱投资银行中,担任的是专案基金负责人的职位吧,淩寻年?”
“你、你要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从自己险些就顺应淩天恩命令的丢脸当中反应过来,淩寻年全身上下的神经便绷紧了。
他、他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自己的职位干嘛??
难、难道他还想……
若是在以往,无论淩天恩说什么,淩寻年一定都会是嗤之以鼻的。然而今天的淩天恩太不寻常了,那股在面对淩韬时,也不遑多让的巨大压力,让淩寻年早已收回了心里头的小觑,对他的一言一行都格外警惕起来。
“没什么,我只是提前知会你。”
“从明天开始,我名下那笔二十五岁才可以领取的信托基金,需要每个月查看一次账目。如果我的帐户上有任何资产缩水的情况,请你随时做好被起诉的准备,并且按照当初的协定,缩水部分,按市值的十倍赔偿。”
【前任淩天恩】可以从不管理名下的基金,但现在既然换做是他来接手这个身份与这具身体,那么属於自己的利益,淩天恩绝不打算做出任何让步。
虽然知道继续让淩寻年来管理自己名下的基金,不但荒谬而且还要冒着极大风险,但一来,初来乍到的自己还没有找到可以全心全意信赖的人;二来,现在就贸然做出太大动作,容易引起淩韬的怀疑。
“你……你……怎么可以!”
他、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精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