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许意惊讶地看向郎哲。

郎哲没有看许意：“做基因手术。”

“你是不是要说‘但是’？”

“对，但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

“不做手术呢？”

“不做手术，可能活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最多不超过半年，期间他还要承受基因病毒带来的膝盖疼，视力模糊，无法行走，突然昏厥等等未知的情况。”郎哲低声说。

许意暗暗的握紧拳头，好像这一刻他的膝盖在疼，视力模糊，无法行走，下一秒就要昏厥一样。

他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

这时候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说了贺允身上的很多问题，总结出来就是基因疾病，他们已经打了止痛针，但是这种疾病得去中心星球看一看，他们无法医治。

许意贺允对医生说了谢谢，一起走进病房里。

贺允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眉头拧着，好像隐藏着疼痛一样，许意坐到床前等着。

郎哲说：“他应该很快就醒，你在这儿陪着，还是我——”

“我在这儿陪着。”许意抢白。

“那行，我回去看着尤加。”

“嗯。”

郎哲看了看许意，他想和许意劝贺允手术的事儿，话都到嘴边了，又觉得许意会有自己的想法，到底是无声叹息一下，抬步走了。

许意坐在床边，他的情绪在一个上午大起大落，高兴、诧异、震惊、心疼、难过、惶急、悲痛等等，此时此刻反而平静了很多。

他静静地凝视着贺允，有点恍惚，觉得基因病毒有点不真实，明明贺允那么温柔那么强大，可是心尖微微的疼，又告诉他贺允真的病了。

他握住贺允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目不转睛地看着贺允，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贺允醒来，他立刻露出笑容：“醒了？”

贺允温柔地看着许意：“你一直在这儿。”

许意扶着贺允坐起来说：“医生说，再缓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许意。”

“嗯？”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改变不了什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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