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位医生挺有名的,但是任何手术都有一定的失败几率。
谢新儒特地写信给自己这个徒弟,也是想让楚末的声带恢复的几率提高。
楚末来的时候带了两百多块钱,预估的手术费住院费最多不会超过这个价钱。
楚末将钱给要去办住院手续的楚越川。
“不用,你拿好。”楚越川没要楚末的钱。
“你帮楚爷爷针灸看病,他一直觉得欠着你的。你就让他去付吧,他现在也有点钱。”宋翊阳跟楚末说。
楚越川四月份的时候拿到了正式驾驶执照,已经算是运输队的一员了,每月有工资拿,再加上他还会在每次跑车的时候来回倒腾一些货,挣了一些钱。
楚末看楚越川离开也没坚持了,将自己的钱收好。
他不是怕花楚越川的钱,是怕楚越川的钱不够。
主要是楚末这几个月吃的药也都是楚越川从省城这边给他买的,那些药每个月得花销三十来块。
而楚越川在运输队还只是副手,工资每个月只有二十八块外加一些粮票。
楚末的药都会把楚越川给吃空了。
现在他还能给自己付住院费,大约还是多出一些钱的。
当日楚末办理好了住院手续,做了体检,住进了病房,宋翊阳去招待所住,楚越川留在病房陪护床陪楚末。
楚末躺在病床上,想起前世他学说话时的情形。
那时他还不到十岁,能发出声音,但是听不到,发出的声音没人能听得懂意思。
楚越川带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发音的纠正,让他摸他的喉结,肚子感受发音的振动,慢慢说话看舌头的位置,一点一点的教他说话。
他不知道耗费了楚越川多少耐心和精力。
“你还要做什么吗?不做的话,我关灯了?”楚越川出现在楚末眼前时,楚末回神。
楚末看着眼前年轻了许多的楚越川,伸手摸了下楚越川的喉结。
楚越川一下子僵住。
微微凉的细白手指从喉结划过,楚越川感觉脖颈附近的肌肉都跟被电一遍。
“怎么了?是不是害怕?”楚越川压下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开口问楚末,感觉楚末的神色有点奇怪。
“哥在,我不怕。”楚末做了个口型,露出笑。
“嗯,我在的,一直都在。睡吧。”楚越川低声说。
楚末看着楚越川乖乖点头闭上了眼睛。
楚越川去关了灯,在楚末旁边的小床躺下。
借着月光侧脸看了眼楚末。
闭上眼睡觉的楚末,看起来更乖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