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听说过魔界的酷刑,在来魔界做卧底的那一天她就已经有了准备,有了身份暴露后受刑的觉悟,
风回流觞动作顿住,半晌,轻声一笑:「不错,这是你应得的!是我……」一句话说了一半就没了头尾,他将涂抹了一半的药瓶随手一丢,转身离去。
花菩提看了看地上摔的粉碎的药瓶,挑了挑眉。
这个人就是古怪,她不怪他他反而生气——
人人都说这人性子喜怒无常,她觉得他在她面前性子更无常了些,让她摸门不着。
她其实也不太想去了解他的性子,她只知道他是杀自己哥哥的仇人就够了——
只不过她觉得她自己最近的情绪也有点古怪,他对她好时她觉得难受,像是欠了什么帐。他对她冷淡时她心里也不舒服,心口一阵阵疼。
譬如此刻,她的心里像是有什么情绪在呼啸来去,让她胸口这里窒的发慌。
她摇了摇头,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情绪都甩开,开始冷静考虑她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考虑的结果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全身都是烫伤,躺不能躺,坐不能坐,只能依靠着墙站着,不过就算这样,也比她在那笼子里强了不知道多少。没有受过那种大罪,就不知道此刻的幸福,她倚着墙居然也能迷迷糊糊睡过去。
睡梦她似乎听到一点动静,刚想睁开眼睛,身上就一麻,临陷入沉睡前她似乎听到这么一句话:「我活这么久还没见过你这么没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