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点头道:“嗯,你看着办吧!”
看着办的顾恺做了文修点的鱼片粥,还做了他爱吃的几样清淡菜肴。一个香菇炖鸡,一个七彩虾仁儿,还蒸了虾饺。给慕持炒了西芹百合,他对两道菜十分情有独锺。一个是西芹百合,一个是香肝西芹。为这叶斛曾经说过他,您老人家又是芹菜又是黄瓜,我怕吃来吃去把您吃成绿的。对此,慕持的回应是:“放心吧!只要你不胡作,我身上基本上没有绿色。”
慕持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他给慕持戴绿帽子。
这下好了,绿帽子倒是没戴,直接人没了。
文修休养的这一周,依然没有叶斛的影子。叶斛去哪儿了?慕持有些坐不住,可是他去他的住处找过,去他之前打工的地方找过,每天都会在游戏里转一圈。整整一个多月,他甚至连游戏都没登录一次。这可不像他的风格,真的不留一点痕迹的说走就走了?到现在为止慕持才发觉,原来叶斛真的没有在他的世界里留下一丝痕迹。甚至,他们的住处没有一样叶斛的东西,没有一件叶斛的衣服。因为,他来的时候都是直接穿慕持的衣服。
直到文修可以下床了,又开始为几天后的月圆之夜发愁时,叶斛依然没有出现。
文修渐渐觉得肚子里揣着个蛋的时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上次发情期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这次不知道又有什么新花样供他玩,会不会还这么折磨人。顾恺却对文修的此次发情期相当期待,因为人鱼在这一夜会非常放得开,即使做一整夜,也不知疲倦。所以,这几天里顾恺一直好吃好喝的侍候着,就等着储存些能量,在那一夜爆发一夜。
而文修,每次看到顾恺都觉得他眼神发绿。天哪,他渐渐相信顾恺不是什么上神转世了。否则,哪个上神会用这种眼神看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唉,真是误上贼船,误上贼船啊!
没办法,文修只好尽量躲着他。除了夜里必要的双修之外,基本都是懒得理他。这个人,食髓知味,真看不出以前的他是个冷面将军!他一直怀疑,以前他那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文修和慕持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孵化箱里时不时传来对於蛋宝宝的孵化状况报告声。到目前来说,蛋宝宝已有差不多两公分大了,在显示幕上可以看得出,小家伙儿像个小海马似的,弯弯的身子窝在蛋壳里。又像刚发芽的豆芽菜,文修每次看了都觉得神奇,一直担心他这样弯弯的会不会不舒服。
慕持在一边给他解释,手里的摇控器时不时的换一个台。
“胎儿一开始都是这样的,不论是卵生还是胎生。你不觉得他这个时候很可爱吗?像只小海马。哦,对了文修,你知道吗?小海马都是靠雄性来繁殖的。是不是很神奇?”
文修张大了眼睛:“是啊!那不是和我一样?”
慕持笑道:“还是不一样的,海马的繁殖与人鱼的繁殖有本质上的不同。人鱼是雌雄同体,海马并不是雌雄同体。雄性海马只是负责孵化,雄海马的腹部、正前方或侧面长有育子囊。交配期间,雌海马把卵子释放到育子囊里,雄性负责给这些卵子受精。雄海马会一直把受精卵放在育子囊里,直到它们发育成形,才把它们释放到海水里。所以说是海马爸爸负责育儿,虽然爸爸不是真的生小孩,但是孵化还是需要爸爸来完成。爸爸的育儿袋只是起到了孵化器的作用,卵还是来源於妈妈。但是人鱼就不同了,卵是来自你们自身,唔,这个解释你能听明白吗?”
文修脸上红了红,关於繁殖的话题,即使是在普通人里也不会有人谈论。子曰非礼勿言,可是没想到这里的人竟然可以高谈阔论关於生殖的事。不得不说,这里的民风真是开化。
“差不多明白了,确实挺神奇的。”
慕持谈兴似乎很高,难得他今天的心情还不错,自从叶斛离开后,慕持的情绪一直提不上来。慕持抿了口茶,又换了个台继续道:“每年的5月-8月是海马的繁殖期,渔民常于此时张网捕……”慕持的话忽然停住,文修捏了一块点心,见慕持发呆,便问道:“捕捞么?”他尽量配合着慕持的话题,以挑起他说话的兴致。
可是,慕持却盯着电视萤幕一动不动。这时,文修也朝萤幕上看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长相清朗俊逸的男子,端正的坐在办公桌后,大方得体的微笑让人感觉眼前一亮。一看就是个温文有礼,家教良好的世家公子。他谈吐大方,他言行端正,他待人和善。
以上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从前那个逗比二货没有半点相像!除了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绝对不会有人想到,这个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哥儿,竟然就是失踪了月余的叶斛!
记者用适宜的甜美语调报导着这则商业新闻:“负责海蓝集团餐饮业务的海蓝集团小公子叶斛近日首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