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不再去理小丑般的姐妹俩,三三两两往外面走。
出了花厅,走到锺家的车道口,几个男生已经听说了此事,正在那里等待结果。
锺墨一改派对上的放松,一脸严肃地走过来,墨画般的眉眼在夜色里更加英俊逼人,“小瓷,怎么回事?怎么样了?”
“没事了。”锺瓷弯了弯嘴角,“一场误会而已。”
锺墨只是听到帮佣说起有珠宝掉了的事,后面的情况并不清楚,听锺瓷轻描淡写这么一说,略略放心,又笑起来,对着等待司机开车过来的少女们频频放电,“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林子仪回答得最响,“就是最后稍微有点郁闷,不过看到大结局之后,笑死啦!”
“呵呵呵……”
“谢谢锺哥哥,我们玩得很好!”
白玫瑰抿着嘴在一旁笑,她心里此刻乐开怀,只想赶紧回家,在自己的房间里大笑一场。
锺墨的眼神瞟过她,见她在偷偷乐,表情也温柔起来。
秦越楼不清楚女更衣室的事情,已经先走了。
齐牧人和吕嘉义还在守着,看锺墨说完了话,上前和几个少女告别。
“玫瑰,回家注意安全,”吕嘉义拍拍她的脑袋,“你自己走,不和她们一路吧?”
“嗯!”白玫瑰乖乖点头,“我才不管她们。”
“那就好。”
白玫瑰冲齐牧人也点点头,“齐哥哥,再见。”
齐牧人两手插在休闲裤的兜里,温润儒雅之外添加了一丝逍遥随意的神色,默默点头,黑黢黢般的眼眸映着灯光,漂亮得像两颗黑曜石,他翘一翘嘴角,“再见。”
白玫瑰的心不知不觉颤了一下。
这次派对事件,被当时休息室里的女生传了出去,在景纪学园里成了一个广为流传的笑话。不过白芙蕖已经毕业了,所以对白菡萏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白玫瑰并不指望这一次指出两人之间因为父母宠爱而造成的分歧,就能很快瓦解两姐妹的同盟。但是毕竟一个在高中,一个在大学,心中又存下了芥蒂的种子,产生问题是冲早的事。
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白芙蕖居然在第二天又一个人去了锺家,绝口不提前夜的项链时间,而是满口对锺墨在泳池中的相助而道谢,还要求留下锺墨的电话,以便能够联系云云。锺墨此人虽然随和,却决不是好拿捏的柿子,也不是见了女生就走不动路的登徒子,他借口自己的电话坏了也许要重新换号,就没有给白芙蕖留下。白芙蕖讪讪地硬是厚着脸皮在锺家坐了一个下午,快要吃晚饭了还不想走,那意思是想见锺家父母还是怎的。锺妹妹又偏偏出去逛街了,不能来救场,锺哥哥暗暗憋屈,只得直接下了逐客令。
等过了两日,白芙蕖再上门,锺家管家说少爷回了A国。白芙蕖怅然地离去。
实际上,锺墨就在家里,对着小妹倒苦水,“又来了?我说怎么会有这种女生……?”
“哥,你还别说,她在我们学校最受欢迎榜上还排名前十呢。”锺瓷憋着笑,“有不少男生就喜欢她那种调调!人家那么喜欢你,你不动心?”
“算了,敬谢不敏,”锺墨摇头,“哼,要是玫瑰喜欢我还差不多。”
“你……你还真喜欢玫瑰啊?”锺瓷好奇问。
“怎么,不可以么?”锺墨眯着眼睛,半真半假地说:“又聪明又懂事又漂亮,简直是我的理想型,可惜……”
“可惜什么?”锺瓷连忙凑过去。
“可惜还是个小丫头,”锺墨揉揉她的脑袋,“要再大一点,说不定我会追她。”
“你又不老,只比她大四岁而已,”锺瓷挺支持她哥追求白玫瑰的,“再说了,你还不一定追得上,人家玫瑰有追求者,那个秦越楼也许会是她的未婚夫。”
“什么?”锺墨皱眉,“有这回事?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呃,好人。未婚夫?那怎么行!”
锺瓷笑得花枝乱颤的,把白玫瑰和秦越楼关於订婚的那个约定说给锺墨听,锺墨也笑喷了。
“这女孩,真是……”锺墨眼睛眯得像某种慵懒的猫科动物。
好像……真的越来越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