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楼又有些失落。
出得白家,他在车上打了个电话,“……二皮,上回你说的那种药……对,就是那个,先拿点给我试试。”
挂上电话,他的眼光阴沉下来。
……
白川自那天之后,总问白玫瑰关於锺瓷的问题,对於这种急切想要奉迎锺家的嘴脸,白玫瑰实在是看不上,心烦得要命,所以总躲到吕家去。
“玫瑰来啦!”
大舅和舅妈出国旅游了,家里就是外公外婆和表哥。重生半年来,白玫瑰深深珍惜亲情,每每过来陪二老,都会想些讨他们开心的法子,比如亲自为他们画肖像,给他们买些软糯好吃的小食,或者推荐一些适合老年看的影视剧等。所以二老一见乖外孙女,乐得合不拢嘴。
“外公、外婆!”白玫瑰笑容灿烂地坐到他们中间,“今天打过八段锦了吗?”
上次她来的时候,把少林寺推崇的八段锦健身气功养身法给他们送了一份,嘱咐他们跟着碟子学,二老乐呵呵应了。还别说,每天打几套,真的很有好处,感觉吃饭也香了,睡觉也熟了,身体轻盈不少。
“你这个小猴子,”外婆怜爱地点了点白玫瑰的鼻头,“自己可要注意身体哦!特别是高中生,学习任务又重。你让外公外婆练这个气功,你自己练没有啊?”
“嘿嘿,”白玫瑰吐舌头笑。在外公外婆面前,她所有的矜持和拘谨都会消失,和亲人相守就是有这般的魔力,让人忘却自己的身份地位,只有舒适和温馨。在这种时刻,小白也不会打扰她,呱呱提醒那些“白莲花守则”,而是让她自由自在地展示内心。“我今天出来得急,还没有练,要不然我现在就练给外公外婆看,如何?”
二老更是笑哈哈。
白玫瑰站起来,所幸她穿的是件长绒衣和一条牛仔裤,也方便运动。调皮地站在二老面前,摆出了架势,念着口诀:“两足分开平行站,横步要与肩同宽……”
打一套八段锦,也就是十分钟的事情,白玫瑰渐渐还打出了感觉,行云流水。她只以为外公外婆在家,没想到的是,会客室门外不知何时来了两个年轻人,站在门口含笑看了她很久。二老也不说,只是笑眯眯地欣赏外孙女的姿势。
收势结束,感觉浑身通泰,白玫瑰正要说什么,却听见后面门口传来掌声,“这套八段锦打得气势十足、舒展优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要是穿练功服来练的话,岂不是更加飘然若仙?”
白玫瑰听出是表哥的声音,带笑回头准备说什么,结果一见,吃了一惊,“……齐、齐牧人?……呃,表哥,齐哥哥。”
和吕嘉义站在一起笑意清浅的年轻人,不是那天才在锺瓷家见过的齐牧人是谁?
吕嘉义也惊讶,“玫瑰,你认识牧人?”
“呃,是……”
齐牧人开口,声音清朗,“哦,是这样的,前几天去一个世交家,正好玫瑰也去了,就认识了。”
和在锺家时不同,他没有说“白小姐”,而是跟着吕嘉义喊“玫瑰”,白玫瑰感觉有些怪怪的,再一回想自己刚才打八段锦被他们看到,顿时脸上火烧一般。“表哥,你们、你们进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哈哈,这有什么!”吕嘉义笑道。
当下,几个人坐在一起,又解释了一番。原来齐牧人和吕嘉义是同学,关系还不错。而听到齐牧人和锺家是世交,吕嘉义也有些诧异,原来他并不了解齐牧人的家世。看来齐牧人这一世在学校中同样低调。
接连两次在别人家相遇,白玫瑰和齐牧人也熟络了一些。她觉得此人的气质和那天在锺家不同,变得平凡朴实了许多,话也多了不少。
而且,齐牧人并不再刻意回避,而是眼神大大方方地看她。
倒弄得白玫瑰有些纳闷。
……
寒假很快过去,迈入了高二的下学期。
班上同学还是一样,小声议论着哪天会有开学小考,有的还在说春节去了哪些地方,又得了多少万的压岁钱。白玫瑰环顾一周,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直到上课了,她才找到是哪里不对:
好像,方严没有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