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菡萏越发羞恼,捂着脸快步冲出了宴会厅。白芙蕖、秦越楼则在后面追着她。
郑梅梅心理强大,才不在意,无聊地往墙边走了几步,回头一瞧,怒火中烧。
——白玫瑰站在远处,看着这边,不停发笑。
她急了,怒气冲冲提起裙子跑过去,“白玫瑰!你笑个屁笑啊!”
白玫瑰聊天聊得挺开心,无意中发现了这么一出闹剧,最后白菡萏被郑梅梅气走,她正乐着呢,没想到郑梅梅又把怒火烧到了她身上。
她好整以暇地抱起了手臂,“我为什么不可以笑?谁规定看见了好笑的事情不应该笑?难道一定要忍着吗?”
“你笑谁?!”郑梅梅冲到她面前,与她对峙着。
白玫瑰并不怕,噗嗤一声,“我笑谁?我笑了好几个人,不行吗?我笑秦越楼识人不清;我笑白菡萏自我感觉良好;我笑你自以为是先锋其实是炮灰……噗……哈哈哈……”
“你、你……”郑梅梅指着她,气得直哆嗦。
方严举着杯子喝着东西,没说话。杨小庄是有些焦急,不知该说什么来劝她们。
还是锺瓷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退一步不要说了……你好,这位同学,其实玫瑰不是故意要笑的,你别太介意。”
她不认识郑梅梅,但郑梅梅认识她,睁大眼睛看了她好几眼,气渐渐消了,“可是,她明明说刚才也笑我了!”
白玫瑰边笑边摇头,“要说笑你,其实还不是主要的,我笑的是白菡萏啊。她想把你当炮灰打手,结果她却无法控制你;她只是利用你,结果却被你闹得下不来台……噗,哈哈哈,郑梅梅,其实我得感谢你,真的!”
郑梅梅狐疑地看着她,似乎是觉察到白玫瑰真不是嘲讽自己,便耸了耸肩,“哼,算你识相。”
锺瓷微笑着拍了白玫瑰一下,像姐姐在教育调皮的妹妹,“你呀!不要总是针对不相干的人。”
白玫瑰撅撅嘴,点头,“嗯。”
郑梅梅正想走开,忽听锺瓷道:“我刚才也看见了,你不大会跳舞是吗?舞会还有好一段时间才会结束呢?要不要我教你跳舞?”
“啊?”郑梅梅张大了嘴巴。“好、好!”
白玫瑰再次为锺瓷的魅力所折服,这个女生确如小白所说,是一朵真正的白莲花。
她不会自持身份看不起任何人,她会用她的能量来对你进行潜移默化,她把每一个人都当做自己的朋友,传递着正能量。
伪白莲如同白菡萏那样的,永远难望其项背。
锺瓷正要拉着郑梅梅进舞场,忽然一个学生跑过来叫她,“锺学姐,校长让你过去商量致闭幕辞的事。”
“哦……”锺瓷歉意地看着郑梅梅,“真是不好意思。”
郑梅梅也有点遗憾,但她很理解,“没事,谢谢你,锺学姐!”
白玫瑰今天被锺瓷感染了,走过去说:“我也会,要不要跟我学?”
“你?”郑梅梅歪头。
锺瓷很欣慰,“对的,玫瑰跳得也很好呢。”
白玫瑰伸出了手,郑梅梅略有些不情不愿地拉住,“你自己要教我的啊,要是踩到你的脚可不怪我。”
“知道,我要是踩到你也一样咯。”白玫瑰哈哈一笑。
旁边的方严和杨小庄跟着一起下了舞场。
郑梅梅的悟性其实不错,跳了一会儿,在白玫瑰耐心地解说下,她渐渐找到了跳舞的感觉。又跳了一会儿,郑梅梅斜着眼睛看白玫瑰,道:“我发现,其实你比那个白菡萏真的要好多了。至少你不装,但是她假得要死。”
白玫瑰一哂,“算了,别提让人不愉快的人。”
“也对!”郑梅梅更起劲地跳起来。
宴会厅门口,得知校庆活动快要闭幕,在外面操场玩的人们都一个个进来,白菡萏几人也夹在里面,看到郑梅梅在和白玫瑰跳舞,都是不敢置信的眼神。
他们出去这一会儿,发生了什么?
两姐妹恨得牙痒痒,秦越楼神情阴霾。
舞台上,锺瓷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进行总结寄语,这次校庆活动在欢乐的气氛中圆满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