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立即被划开一道口子,有鲜红的血液沁了出来!
陈地看着小寡妇皱着眉头忍痛,连哼都不敢哼!
他忽然就觉得畅快起来!
将手里的陈小康扔到李心慧的脚边,陈地阴冷道:“现在你抱着他,往前走!”
“去你盘下的酒楼,那位置你应该不陌生吧?”
陈地凑到李心慧的耳边说道,他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恶臭。
李心慧强忍着呕吐的**,快速低头把陈小康抱了起来!
陈小康在她的怀里软绵绵的,眼皮耸拉着,透出空洞无波的眸光!
他说不了话,脖子有清晰的红印,下巴也有,脸上到处都是青紫的印迹!
李心慧的手微微收紧,心里抽痛着,哀恸难忍。
她往前走,陈地的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握着菜刀对准她怀里抱着的陈小康。
癫狂,邪肆,无所顾忌,陈地已经疯了。
陷入自己无所不能的世界里,他似乎在惊惧过后,产生了臆想。
彷佛所有的一切已经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李心慧想着,她不能太被动了。
她必须要给青云和萧凤天留下暗号。
前面的路径有一处临时搭起的帐篷,为了防止被风吹翻,周围都是用砖头压着的。
那砖堆到膝盖的位置,很高,可是只是随意搭起来的,很不结实。
李心慧看似颤颤巍巍地往前走着,她脖子的伤口还在流血,衣襟前面都打湿了。
眼眸眯斜着,抱着陈小康的手一紧,当那脚步如愿地绊倒砖堆以后,陈地的菜刀从她的手臂上快速地划了过去。
因为猝不及防,所以陈地来不及收手,那菜刀在李心慧的手臂上划出了很长,很深的一道口子。
李心慧彷佛察觉不到手臂上的伤口,忙不送地抱着陈小康站起来!
手臂一用力,那血就冒了出来。
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陈地以为她是惶恐之下跌到了,河岸边风大,常用砖块压帐篷,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小寡妇的手臂受伤了,还抱着陈小康不放。
陈地的眼眸里全是得逞的笑意,他在想他心里的那个想法。
也许能成也说不一定!
他用力地推着李心慧往前走,李心慧的手臂因为震动又流出了不少血。
她抱着陈小康的,那手臂悬在半空,牢牢地托住陈小康的双腿。
可这样一来,那血流得更快了。
甚至於,把衣袖的流湿了。
陈地的眼眸变得深邃起来,他很快就想到了,这些血迹一定会引人搜寻的。
太惹眼了。
他立即推攘着李心慧往河岸边走,哪里淅淅沥沥的,有血落在上面跟是明显。
等到她的步伐站到那岸边时,他忽然推了她一把。
李心慧感觉身体都悬空往下坠落了,脚步打滑,在岸边沾着泥沙戳出了深深的脚印子。
陈地见状,满意地勾起了嘴角,立即将她扯到一边,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船帆油布给她把半个身子都包起来!
“别耍花样,他们绝对想不到,你还活着!”
“在自己的酒楼里!”
陈地邪笑道,用力推着李心慧快速往前。
这一次他走仓库后面的大道上,哪里走的人多,没有什么脚印子。
周围的人看着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一个男人一直骂骂咧咧的,女人不吭声,像是一个受气包。
“哎,又是打婆娘孩子的孬种!”
“别说,看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小心别等会打你!”
“哼,他敢吗?”
“别赌气啊,连婆娘孩子都打男人,心毒!”
......
旁边还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可却渐渐压低了许多。
陈地收了刀裹在李心慧包着手臂的油布里,他看似往前推着她走,实际上一直暗暗握紧菜刀。
李心慧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她看着怀里,已经渐渐闭上眼睛昏睡过去的小康,深邃幽暗的眼眸里,渐渐藏了些许冷戾的杀机。
她想,实在是等不到他们的救援,她不介意再找到剩余的两个孩子以后,跟陈地拚死一搏!
踉跄的步伐下,陈地看着李心慧那歪歪斜斜,几欲摔倒的样子冷戾地勾起了嘴角!
他彷佛看到了一个即将被他弄得半死的女人,苟延残喘!
却不知,那凌乱的步伐,竟然一直以曲线蜿蜒的方式延伸着,因为分开的步伐间距太宽,所以从远处看去,就像是一条幽径小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