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寺的千佛图啊,多少文人墨客见之恨不得据为己有的倾世之画!“
“我算是看出来了,原来这位陈公子是深藏不露啊?”
书斋的刘老板嘀咕道,就这陈公子出神入化的画技,当初哪里用得着抄书啊,那光是临摹字画都要月入百两不止。
他手里如今有这副如来佛像图,光是在定南府就能够卖出五百两有余。
这世道向来不缺有钱人,更何况是安神定惊的佛像图,上面的印章乃是明德大师亲手所刻,其珍贵之处,足以聘美高官之印。
“以后长点眼睛,这位陈秀才就算一辈子不中,他这书画上的造诣也一定只增不减。”
书斋的刘老板叮嘱着伙计,之前那几家公子都说有“譞云居士”的字画便直接送上门去,区区十副,他跑一天下来,只怕还不够转卖的。
不过这一趟下来,他能赚书斋两个月的净利银子。
只要想到这个,刘老板顿时全身都是力气,此时他多庆幸当初陈青云在书斋抄书时,他多有照拂,不曾为了几文钱亏待过陈青云。
不然今天这份送上门的银钱可就轮不到他来赚了。
“千佛图不是谁都能画的,明德大师的慧眼不是谁都能入的。”
“日后陈秀才就是我们书斋的贵客。”
书斋的刘老板慎重地吩咐着,随即带着字画出门去了。
伙计浑浑噩噩地点头,他现在还没有从一百二十文钱到一千二百两银子的巨大差距中回过神来!
长康没有想到,陈青云会突然找他。
长工房比不上学子寝房和北苑厢房,长康随意地泡了一壶茶水,然后将这些日子卖菜谱得来的银钱摆在桌面上。
一共三百六十二两。
陈青云随意地扫了一眼,并不在意。
只见他从袖子里掏出六百两的银票来,然后放在桌面上。
“她说是你的,便是你的,不用给我!”
“这六百两你拿着,抓紧把南街靠近码头的福运来酒楼盘下。”
“那个酒楼的老板因为急事需要返乡,银钱必须一次性付完,要价五百两。”
“你盘下后,把后院的房屋修整好,置办一些用品,别让我嫂嫂操心。”
长康知道陈青云说一不二,当下便收下了银钱。
不过他也是打算不让师傅操心的,那家酒楼他之前就注意到了,生意很好!
他本来也不指望能盘下那么好的位置,可是现在银钱足够了,他也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陈家村来定南府的那几户人家现在也摸出一些门道了,这几个月他们挣了不少钱。
“这一次您看要不要把他们家那几个孩子也教出来?”
“他们挺老实的,以后可以自己用!”
陈青云闻言,摇了摇头。
“他们的事情,我嫂嫂自会安排的。”
“我不便插手,这一次我去省城以后,你多照看着点。”
长康慎重地点了点头,他一定会照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