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那几位皇兄明里暗里宠爱姬妾,却是不敢夫妻不睦。
徐润泽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
只见他举杯敬向景王和萧凤天,轻笑道:“这些年,京中来的人,他只见他的学生,那是因为他要告诫一番。其次就是我们这些同窗了。”
“定国侯这些年一共来了五次,他知晓齐夫人回京不会快活,这些年从不提及此事。”
萧凤天的眉头动了动,他母亲跟齐夫人乃是手帕交。
算得上是感情较深那种,逢年过节的来往不曾少过。
他还记得他娘今年上了大相国寺的第一炷香,为的就是齐夫人的子嗣。
“这位厨娘可是齐院长家的人?”萧凤天问道。
徐润泽放下酒杯,他想起公堂之上陈娘子的机智应对和临危不惧,心里便跟滚沸的热汤一样,也起了一丝八卦之心。
“是也不是!”
徐润泽卖关子,只见景王眼眸闪过一丝趣味,看了一眼同样抬首的萧凤天。
“哦,这是什么话?”
景王看向徐润泽,心里起了一丝探究。
“这还得从云鹤书院的大厨房说起......”
徐润泽娓娓道来,下酒的菜肴嫩滑入口,香辣过瘾,色香味俱全。
萧凤天和景王没有想到,在这顿吃食之下,竟然还牵扯出一桩下药的案子。
三人说着,吃着,喝着,也不知是这菜肴太过好吃,还是这故事太过婉转,竟然整整说了一个时辰。
额头都吃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嘴巴一阵火辣过后,又是一阵香嫩润滑。
此番起起伏伏,别说是景王,就是吃惯西北臊子味的萧凤天都忍不住抆了抆汗。
“如此说来,这个陈娘子不仅手艺好,而且还很聪明?”
景王挑眉,有些想见见人了。
徐润泽点了点,认真点评道:“聪明的人在这世上不知凡几,可聪明的女人,临危不惧的女人,说话条理清晰还能给别人下套的女人,我觉得少之又少。”
“当天我审那个案子的时候,围观的百姓们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我也甚是忍得辛苦!”
徐润泽抆了抆头,眼眸映着闪烁的烛光,氤氲的热气冲上来,看着他那红润的脸庞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哈哈!”景王大笑。
萧凤天自幼跟景王一同长大,他自然分得清,景王这是开怀的笑容。
想着自己随身带来的送子观音符,萧凤天出声道:“徐大人,麻烦请那位陈娘子一见,家母托我带份礼物给齐夫人。”
徐润泽闻言,意外道:“既然带了礼,萧将军不去拜见齐夫人吗?”
萧凤天瞥向景王,摇了摇头道:“算了,齐院长携夫人不问世事多年,此番贸然打扰是为不妥。”
“待我回京时,再来拜见!”
徐润泽看着收敛笑容的景王,了然地点了点头。
萧凤天去拜见齐夫人,带景王去,外界自然以为牵线搭桥。浩敏虽说退隐朝堂多年,可他门生遍布,旧友众多,又有定国侯在背后撑着,确实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助力。
如今圣上未立太子,京中几位王爷各竖一帜。
而景王与萧家亲近,又有实力雄厚的外祖家,实在是几位王爷的一大劲敌。
思及此,徐润泽自然不可能再劝,当即让小丫鬟传话请陈娘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