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两个人你来我往,相互吹捧。直到皇帝落座,金銮殿才安静下来。

三省六部的官员按照惯例汇报了昨日的政绩,和近些时日一些大项目的进度。

春雨贵如油,江南地区虽细雨绵绵,但也酿不成什么灾祸,总结下来就是近日风调雨顺,岁月静好,地方上也未曾发生什么人祸。

新的一年才刚开始,国库充盈,也都是些琐事。

刚听的东西,魏宁一字不漏都听了进去,待到散朝之后,他主动走向右丞左思明:「几日不见,左大人似乎甚是对下官甚是想念。」

除了尚书省的侍郎向皇帝汇报的时候,这位左大人几乎半个早朝都在看他这边。

这种涉及到当事人才能说清楚的问题,他一定得第一时间弄个清楚明白,不然伤口捂久了不予理会,便化脓。

即便日后好了,那也留下难看的伤疤,冤家宜解不宜结,他虽然不喜左思明,却也不想莫名多了个不得了的敌人。

老头子冷哼了一声,鼻息都因为愤怒比往日更显得绵长些。

魏宁也不恼,一副我是小辈我很懂事,做足了关切对方爱孙的谦卑姿态。

皇帝并不喜欢过於张扬的臣子,只是在朝堂上,魏宁喜欢以退为进。

这都是他重生以来,凭借着以往经验,按照记忆里徐元嘉的样子,自己把自己打磨成如今这副样子。

左思明还是恼魏宁,事实上,他就是个倔强的老顽固,本就看不得魏宁这种离经叛道,娶男妻的年轻小伙子:「你给那小子灌了什么迷魂药?」

「嗯?左大人这是何意?」

想到自己的乖孙,左思明一旦不刻意紧绷着脸,他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便显得很有几分憔悴:「昨儿个你把他摔了,又说了些什么胡话,他昨儿个夜里发了高热,今早都未曾退热。」

魏宁道:「昨儿个我们什么也没说。」

「胡说八道,他要不是受了刺激,能这样?」

左思明其实不待见魏宁,他总觉得就是魏宁把左琛带坏的,但幼时左琛却最是依赖这个便宜的异姓兄长,后来两人都大了些,左琛不像小时候那么黏着魏宁,却也还是在心里把魏宁当兄弟。

事实上,左琛本没想着入朝为官,拼命努力当上这个右金吾卫,固然有左家的荫蔽,那也是靠了左琛拼命的努力。

可惜物是人非,他替孙儿惋惜。

魏宁眼神微暗:「待左大人回府,便替我捎一句话吧,就说,我魏宁心中,小四儿永远是朋友,让他莫要胡思乱想。」

但也仅仅是朋友而已。

左思明吹胡子瞪眼:「叫老夫替你捎话,你倒是好大的面子。」

魏宁笑道:「我便是去了,也得左大人您肯放我进去才行。」

他没有再在左思明这里浪费时间,毕竟几日未曾上朝,他这里还压了不少公事要处理。

何淳那个老油条,趁着这几日他不在,又硬塞了不少枣手的事情丢在他这里。人呐,就是不能贪恋那一天两天的假,现在看着就头疼。

他批着公文,执笔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现在虽然是春日,但此次拟题和负责的官员定了下来。

倘若他记忆没出错的话,明年的主考官之一,便是那位左思明左大人。

魏宁按压着隐隐作痛的额角,低笑出声,现在也只能为徐元嘉自求多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朝自宋朝起官员就得站着,以前都有座位,明朝的时候官员得跪着。

平日的常参唐朝也是7-8点比较随意,不像明清,6点开始早朝,官员3点就得爬起来在宫门外等着一起入宫,还是唐朝做官好啊

魏宁:谁说我沙雕情商低的

徐元嘉:反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