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上)
计寒把脸别开,恼怒叫道:「你不是个直男,现在怎么又做这些?」
计寒的话戳中痛处,楼罄理屈词穷说不过他,嘴唇埋在他脖子上舔吮啃咬,双手乱摸,激得计寒全身都在冒汗,叫道:「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楼罄按压着他的腰,低低地说,「上你。」
计寒恐惧得要命,却又不想用蛮力将他打伤,扭动挣扎道:「你放开我!」
楼罄压住他的腿,声音又严厉了些:「别乱动!」
计寒害怕得声音有点变调:「你到底要做什么?」
楼罄自上而下望着他,不肯起身也不肯继续,不知道想做什么,却死死圈着他不放开。过不多时,嘴唇又缓缓贴了上来,硬挤着长驱而入。两人的舌头相接,计寒被他顶得牙关生疼,轻轻痛哼一声,含糊着恼怒道:「你干吗?你不是要订婚么,现在又在做些什么?」
楼罄闻言情绪又有些不稳,单手狠狠扯落了计寒的衬衫扔在一边,慌得计寒叫起来:「楼罄,我警告你……」话未说完,嘴巴又被人堵住了,舌头狠狠在他口中肆虐。
计寒轻声叫着只盼着有人来解救,正在这时听人敲门道:「有人在吗?」
楼罄和计寒都是微微一惊,同时把头抬起来,只听长毛的声音道:「楼罄在里面做检查呢,别打搅!」
就趁这个功夫,计寒用膝盖把楼罄的腰一顶,顺手捡起地上的衣服便冲进了厕所。刚要慌张锁门,门缝里却伸出来一根手臂顶住。楼罄的身体把门硬推着踢开,面无表情地拉着计寒的手腕,狠狠拖了出来,顶在墙壁上。
计寒气得嘴唇哆嗦:「你要干什么!你这样对得起你未婚妻么?」
不提未婚妻三字还好,一提到这个,楼罄的脸色又青又白,掠过一阵狂怒。他把计寒抱在怀里的衣服往旁边一扔,蹲下去把他的裤子一拉,扯到了膝盖。计寒只觉得身体一凉又一暖,两条腿都在打颤,羞耻得抓着楼罄的头发,气急败坏道:「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你、你、你个无赖……」
房间里只听见计寒不知是愉悦、还是羞耻、还是恼恨、还是哭泣般的轻叫。
「楼罄你王八蛋!」
………
情事方休,楼罄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去了洗手间漱口,计寒浑身虚脱地半靠在墙壁上,眼圈通红,哆嗦着穿裤子:「混、混蛋,直男都不是好东西,下次一定要找个天生弯……」
技巧倒是……越来越好了……
楼罄缓步走了出来,计寒裤子还没穿好,一见他便慌慌张张地单腿跳着提裤子要跑,又被楼罄从背后抱住,拖着来到床上坐在腿上。计寒急得哭不出来,叫又不敢叫,推着他道:「楼罄你到底想做什么?!」
楼罄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蹭了一会儿轻声道:「想要你。」
「你、你……」计寒瞪着眼睛,「你」了半天又「你」不出,恼羞成怒道,「你不是说分手了吗?倒是去上你的未婚妻……」
话未说完,楼罄猛然间抬头,眸底现出戾气,眼看着又要一阵狂风暴雨。计寒慌张地双手紧紧抓着裤子,底气不足地求饶道:「我知道错了,错了!以后再也不提你未婚妻的事……」
楼罄平静了些,重新把头埋在计寒的肩窝里,双臂紧紧环着他,不再说话。
计寒呆呆被他这么抱着,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僵硬酸痛,忍不住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头。楼罄的身体轻轻一颤,却没有再动。
计寒揉着他的脑袋,脑中现出两人在公寓里搂抱看书的时候,欢声笑语似在耳边,柔肠百转,怔怔出神。正在这时,只听有人敲了敲门,长毛的声音传来:「计寒你好了没有?快到一个小时了。」
计寒连忙应道:「再给我5分钟。」
楼罄低头望着他,眸底又现出几分不知道是怨恨还是难过的复杂:「计老师该走了……」
计寒看也不敢看他:「嗯,时间到了。」
「嗯……」嘴上答应着,紧环着他的双臂却没有放松,死死地抱着。
长毛又在外面喊道:「计寒快点,有人要用实验室!」
计寒匆匆忙忙道:「知道了!」
楼罄低头又要吻他,计寒慌张地捂着他的嘴:「真得走了,还要穿衣服……嗯嗯……」嘴巴被人堵住,狠狠地吻了一阵才作罢。
楼罄的神色终於恢复平静,双臂也缓缓松了下来,语气却也变得如平常一样清冷:「今天的事,计老师……」
计寒听到他冷淡的声音就觉得刺痛,匆匆忙忙地站起来捡起衣服:「今天的事谁也不会说,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就这样了。」
紧接着,他一溜烟头也不回地冲进厕所里,把门锁好。
中午,研究所里大家都去吃饭,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一个人影探头探脑地从实验室里出来,匆匆忙忙出了门。
「窥视梦境」这种实验是一种很基本的实验,自从他做研究生开始,不知潜入人的梦境多少次,大多数时候因为脑电波不合,不能看到任何景象,偶尔能够看到十几次,也从未被人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