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摧滴心魔大人
若论我们道主,那是相当的随遇而安滴,一直以来对物质这种需求简直就约等于无,而七叶来了之后便免不了要提高些了。他把七叶的房间安排在隔壁,总不好找其他道士来服伺,于是只好亲自照料了。
要对付心魔,我们道主还是有主意的,无非是让七叶的灵力超过魔气一点他也就再不能兴风作浪了。
夜里,道主在七叶房里呆了一阵,他本不想再和这棵草染上什么瓜葛,如此,遗忘的时候双方都不至于太过伤情,可是如今看着这棵草的情况,他却是怎么也狠不下这个心了。虽然弄不清自己和她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却终是难以舍下。或者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吧,他如是安慰自己。
“青阳子?”
“嗯?”
“我睡着你不要走好不好?”
“好友,你好歹是个圣魔元胎么,就算你不要面子,也给人家封魔留点顔面好不好!都是圣魔,怎的差别如此之大!”
“喂!”
“好好好,不走不走,你也就能折腾贫道这几百年,四五百年一过贫道立刻把你忘得连渣都不剩!”
“哼,谁稀罕你!”
“喔,那好极了,贫道走了!”
“喂!你站住,不准走!”
“好了好了,这不只是说说嘛,你倒是放手,这袍子质地虽好,也经不住一只圣魔元胎这般扯的……”
就这么着,道主在她房里呆了一夜,坐在床边以肘支额,好不容易打了个盹,梦食神草,想来后床上空无一物,道主大骇,待出得门,见着她在院中晒太阳,始放下心来。
天界众仙见得道主前来,脸都拉成了苦瓜,还带着满脸笑意,那般扭曲的神色只看得众小仙童都跟着一起难受。但是这次我们道主却不曾打他们府上什么东西的主意。他把太白星君拉到一边,太白星君无比同情地看着他:“道主,恐怕您来得实在不巧,自上次道主光临之后,鄙府的东西今儿个还没来得及补上呢。”
道主干咳:“耶,仙友,这次贫道来可没有其它的意思。”
太白老儿顺着胡须,连连点头:“那是那是,道主您每次来都没有其它的意思。”
于是我们道主就困惑了,爲什么自己说真话的时候总是没人信呢……
“仙友嘎,这次贫道就想跟你商量一下,借者隐池一用。”他随意地一甩拂尘,说得轻巧无比,太白星君却是听得面色大变:“者隐池?!”
声音一出,又抬头四下望了一望,见确实没人留意,才低声道:“道主,那可是上神汤池,自几万年前司战上神之后便封了起来再没有人用过,便是玉帝也是不敢作此想的,你倒说得轻巧。”
道主不以为然:“耶,仙友,不管是什么人用过,它也不过是个温泉池子而已嘛。对于一个温泉,它的意义就在于给人洗澡,留之不用,岂不浪费嘎?”
“洗澡?”太白星君胡子翘了起来:“道主你开什么玩笑,那池子的灵力何其浩瀚,若是一般小仙入内,只怕直接爆体而亡!”
道主又甩了甩他的拂尘,太白星君每次一见他这个动作就有不祥的预感。= =
“这个就不劳星君担心了,”他的神态明显已是势在必得:“贫道片刻带人上来,仙友行个方便,自不会有人知晓。”
太白星君非常不放心:“道主这个情,却是爲了谁求的?”
青阳子干咳:“到时自知。”
近午时,青阳子道主果真是带着七叶上来,他因着时刻带些不便让人看见的东、西下界,故而对天界的路綫极爲熟悉,七拐八绕倒也避过了众了耳目,直接入了太白星君的府址,太白星君一见七叶,顿时恍然大悟。送二人入者隐池的时候还是不放心:“碧落上仙,道主,你二人可千万小心,莫让他人知晓。”
青阳子甩甩他的拂尘:“耶,就算是给他人知晓,也是仙友太白星君你、亲自送我们进来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