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愣愣地看着,丢出一个“MDZZ”眼神,迈着优雅的小步子下楼。
仗着亚斯不会说话,沉斯放好枕头和被子,人模人样地下楼。
他下来的时候,亚斯刚跳上餐桌,张着嘴让席念投喂。
“亚斯也没吃晚饭?”
亚斯食量大,看似一天24个小时进餐制,实则他跟着席念一起一日三餐,加上每天的下午茶、夜宵,不固定的小零食,但大致上一日三餐是没跑的。
这样难得的不和席念一起吃饭的情况,沉斯还是第一次见。
席念点了点头:“最近亚斯有点嗜睡,经常错过饭点。”
“没事吗?”沉斯皱着眉走近,摸摸亚斯的脑袋,见他嫌弃扭头的模样没看出任何不精神和萎靡的地方,“还能嫌弃我,没事。”
席念被他鉴定有事没事的标准逗笑了。
“我问过朋友,可能是到了长大的时间,嗜睡些不碍事,他醒来会照旧吃吃喝喝,并不太影响。”
“那就行。”
沉斯心里也松了口气。
时间已经很晚,吃过女票亲手做的爱心晚餐,沉斯感受胃里久违的饱腹感,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然后把自己洗白白,顺理成章地上了席念的床。
睡老婆的床,枕老婆的枕头,盖老婆的被子,抱老婆的人!
沉斯觉得他一定是在做梦,否则席念怎么会这么好说话呢?
大腿传来一阵疼痛感,席念嘶了一声,扭头一口咬在沉斯脸上。
“疼不疼?”
“疼!”沉斯愣愣点头,“我不是做梦啊。”
被捏大腿的席念:“……”
“你对我这么好,以前只在梦里有过。”
沉斯叹息一声,伸手把席念抱得更紧些,两人胸膛贴着胸膛的紧实感才让他有真实的感觉,“每次梦醒了,我睡在酒店永远洗不干净的床单上,想着你,心都疼了。”那里更疼。
席念的心,也有点疼。
最近她一个人住在家里,进进出出一个人,有足够的时间思考该怎么做。
夜深人静睡不着,以前忙碌时被忽视的问题渐渐浮现出来——这场恋爱里,她投入的感情不够多。
不是不喜欢,只是一个人久了,她从不曾知道爱一个人要怎么做,要做到什么程度才合适。
如果两人只是朋友,席念能100%地处理维系好关系。
换成恋人,除了懵逼地摸索,没有第二个选项。
不是这一次冷战,不是沉斯这一次主动退后保持距离让两人冷静冷静,或许直到最后两人分手,席念也不会意识到问题在哪。
纵使意识到问题所在,她还是不知道最佳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想起今天回来看到沉斯从宝马车上下来时的冰冷表情,席念心一颤,她不喜欢他用那样的表情对她,用那种特别陌生特别官方的表情。
“我没有不喜欢你的礼物,只是觉得我还是个学生,开宝马有点太高调了。”
“高调吗?”
沉斯不以为然。
身为沉氏集团二少爷,沉斯从不知道高调是什么,他一出生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那你开姐的保时捷?”
“……保时捷哪里低调了?”
“爷爷开路虎,我爸开劳斯莱斯,我妈开法拉利,我哥开兰博基尼,我姐开保时捷,家里人除了奶奶没有驾照不开车,就属我开的最低调。”
说到最后,沉斯竟有些委屈。
家里人爱酒爱车,他就是那根出淤泥而不染的独苗苗,好不容易根苗正红地长大,还被老婆嫌弃高调,难不成要他骑小电驴?
这么一对比,席念也觉得男票并不高调,仰头亲亲他作为安慰。
或许,她该主动迈出一步,试着接受沉斯对她的好?
“那,你把钥匙给我,我不买车了。”
“嗷!”沉斯兴奋地抱着席念在床上打了个滚。
乐极生悲,两人抱成一团不小心从床上滚下来,沉斯成了垫背,疼地倒吸一口凉气。
第二天是周日,席念开车把沉斯送到影视城才拐去秋水山庄。
下车前,沉斯死皮赖脸地从席念那讨来一个分别吻。
高高兴兴地送走宝马屁股,一转身,捂着腰龇牙咧嘴。
“哟,”许复远远地看到两人腻歪地分别,现在又看到沉斯这幅样子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当即猥琐地摸下巴,“小别胜新婚,战况激烈啊,要不要兄弟给你推荐点东西?嗯?”
沉斯直起腰,不屑地瞥他下半身一眼,冷声道:“金针菇自己用吧。”
许复:“……”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