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坊区平民纷纷出来。

云照指着地上男人,大声:“贼在那儿!”声音清亮奶乎。

“谑!真有贼!”

“啊,林捕头也在!”

“捉到贼了!”

“怎么会有贼!”

“偷谁家了?”

“我回家看看东西少了没有?”

“只有一个贼吗?还是有同伙?”

“我相公在家守着呢,我就在这儿看看贼是谁!”

“果然一到过年, 贼就多起来了。”

“……”

“肃静!”统共只说一句“你是何人”的林捕头,拔高声音, 压住喧闹, 然后望向地上的男人,大声问道:“说, 你是何人?家住哪儿?有没有同伙?”

男人艰难开口:“我、我——”

“不肯说是吧?来人,搜身!”林捕头打断道。

两个打更人四周看了看, 没看到有捕快在, 他们其中一人主动上前, 在男人身上一通搜,搜到一个荷包,递出去道:“林捕头,这有个荷包。”

“是我的!”沈月娘趁机说道:“是我的工钱,我每月和孩子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里面总共二钱三十五文。”照哥儿赚的都藏到更隐秘的地方了。

“没错,就是二钱三十五文银子。”林捕头察看道。

“果然是贼!”两个打更人道。

其他人不停唾弃。

“说,是一人犯罪,还是同伙犯罪?”林捕头又厉声问。

男人声音无力道:“我——”

“同伙在哪儿?”林捕头拔高声音打断。

“林捕头!”男人突然高声打断林捕头,抓着林捕头的衣摆道:“你不要打断我,让我说,我叫梁虎,就住在武安坊区这边,我就是来偷东西的,我一个人偷的,我没有同伙,我什么都招……好了吧,不要再说了,求你救救我,我在流血,我快要死了,救救我吧。”

“梁虎?”林捕头又忽略了梁虎后面的请求。

坊区平民闻言一愣。

“梁虎?相公?”刘娘子冲出人群,来到梁虎跟前,看清楚面容后,对着梁虎脸,“啪”的一记响亮的巴掌:“我嫁给你两年,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黑了心的,竟是个贼,我要和离!”

“娘子,救我,我在流血!”梁虎抓着着刘娘子。

刘娘子一脚把梁虎踢开。

梁虎又求:“林捕头,快救我,救救我,我什么都招。”

“打更大人请帮个忙,帮我把他带回衙门。”林捕头道。

两位打更人自然是答应,一人拽一个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把梁虎朝衙门拖。

梁虎疼的嘶叫:“我在流血!救命!我在流血啊!”

“可真知道金贵自己!”林捕头鄙视地睨梁虎一眼,然后对沈月娘道:“沈娘子,虽然梁虎已经伏案,但我还是要了解一下案发现场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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