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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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被吃了又吃,但是没吃透,因为还没到五日。
沈璋下腹紧绷,额角薄汗,觉得这样实在是不人道,都箭在弦上了,还不让人发。
可惜小东西极坏,扯着他的衣襟瞪人,不让他有丝毫动作。
沈璋眨了眨眼睛,幽深的眸光泻出一股媚意。
见状,黄莺心中冷哼,又想故技重施,这次她可没那么容易被诱惑了。她抿了抿唇,决定态度要冷硬一些。而沈璋则是眸角波光闪耀,没像想象中那般诱惑她,反而撒娇起来,挺直的鼻尖在她颈间轻蹭,还轻声哼哼,声音里有着一抹令人心疼的体贴,「我知道莺姐姐骑马累了,睿睿什么也不干,就蹭蹭,蹭蹭,好不好。」
「不好!」黄莺一口拒绝,戳着他的下巴将人戳起来,「不准满脑子黄、暴,要清心寡欲,以后这个规矩要严格执行,直到你年满十八岁!」
还有三年啊!
沈璋咬咬牙,决定忍!
从这以后,沈璋还真的规矩起来,平日里只是抱着黄莺亲亲摸摸,从不深入接触,只是到了五日之时才稍微有些放纵。黄莺还以为他懂事了,懂得珍惜自己的了,毕竟一滴精十滴血,谁知道,等日后十八岁开荤之后,才真正体味到艰难。
他大概把之前所有积蓄的*都押后了,一旦解禁,就如狂风暴雨般,几乎夜夜不停歇。
——
「不许!」长公主气得拂了袖子,气哼哼地点着长宁县主的额头,训斥:「越大越娇气,连点眼色都没有了,人家秦王夫妇去别院,小两口新婚燕尔,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长宁撇嘴,「都半个月了,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就玩几天而已,而且秦王妃嫂嫂很疼我的。」
知女莫若母,长宁那点小心思,长公主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不是看秦王没给你脸,你心里气不过,非要凑过去!」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孝顺聪慧,生得也是娇憨妩媚,行事说话大方得体,人人见了都喜爱。
就是有一点,太过霸道,什么都要最好的,什么人都要喜欢她!
宫里的皇上就别说了,疼她疼得连真正的女儿临安公主都要退一步。太子、太子妃、晋王、晋王妃,就是连陈贵妃也十分喜爱她。
久而久之,宠得她性子越发骄纵了,谁都要让着她。
若是有人不让着她,没给她好脸,地位低的,就弄死;地位高的,就死缠烂打,一定要人家喜欢上她才罢休。
想到这,长公主就头痛,这种性子可怎生的好,如今太子和晋王关系那么僵,她还两边都靠,会让人生嫌隙的。
「阿娘……」长宁抱着长公主的袖子撒娇,还眨了眨萌萌的大眼,「您不是让我离太子和晋王都远点吗,如今我去找秦王表哥,您怎么还不愿意?」
长公主冷着脸,抽出手臂,瞪她,「你要是真有心,就别出去乱跑,贞静一些,眼看着就要说亲了。」
一说起亲事,长宁立刻变了脸,「我看不上鲁家那小子。」
这次长公主是真生气,都不顾风仪,伸手打了她两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说不同意就不同意的吗?而且,你看看你说的那话,有点女儿家的样子吗,你、你可气死我了。」
「除非,他能考进一甲,否则女儿死也不嫁!」长宁突然起身,目光冷凝,一字一顿,「我长宁县主,要嫁就嫁这世上最出色的男子,否则,宁可终身不嫁。」
她转眸看向长公主,「母亲莫要逼我,否则我就做姑子去!」说着踏踏踏,跑了。
留下长公主一人气得大口喘气,真是越大越难管了,心也越来越大。
长宁气呼呼的回到房间,一进屋就把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扫下去了。
贴身侍女明蓝飞身一扑,总算是把那只珍贵的小鲤鱼流苏钗保住了,这个是太子妃送的,虽然经了秦王妃一手,但也证明县主受宠不是。
见钗子完好无缺,明蓝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嗔怪:「县主可要小心一点啊。」
长宁最烦明蓝磨叽,不耐烦道:「不过就是支珠钗至於嘛,拿一边去,不想看见它。」
明蓝惊奇,「县主不是很喜欢吗,您可是向太子妃讨要了许久。」
长宁趴在桌子上,语气不善,「滚,再罗嗦,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哼,谁TM在乎那支难看的珠钗,她几番讨要,不过是想证明太子妃宠她而已。
察觉长宁是真的生气了,明蓝也不敢多话,轻手轻脚吩咐丫头将东西收拾起来,就退下了。
——
永宁县,老太太正在愁几个孙子孙女的亲事,黄家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商户了。皇上为了提高黄莺的身份,封了黄蜂一个爵位,虽然说只是一个流爵,不能世袭,也没有封地,只有一些永业田,但也足够黄家乐得了。
黄蜂现在是奉天翊卫推诚敏慎伯,四等伯。伯爷子女的婚事就要慎重了。
老大黄达的亲事不用操心,王爷早派人递了信过来,让她去求娶云南方家的女儿。虽说是庶女,但自幼养在老太太身边,处事伶俐,心机手段都不缺,正适合没主意的黄达。
至於刘元,老太太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黄达虽说性子憨了些,但又不是傻子,刘元闹这几回,估计黄达早就厌弃了。如今只需派人盯着,日日送避子汤,别在方娘子进门前弄出庶子就成。
然后就是黄豆姐妹了,豆儿的亲事已经有了着落,是白氏娘家那边的门生,黄莺被赐婚秦王之后,那门生的母亲主动来提的。还有黄雀,她的亲事也算是定了,卫锁透过几次话。
这卫锁虽说入过奴籍,但是如今已经被放出去,算是秦王的门人,在外行走,面子很足。老太太左思右想,都觉得是合适的,结了卫锁这门亲,为莺儿也有裨益。
剩下就是黄鹂了,老太太叹气,高不成低不就啊!
鹂儿虽说比不上莺儿,但生得也好,心机也够,为人还伶俐,但可惜就可惜在是庶女。而且她亲娘黄氏名声不好,都在一个县住着,老熟人都知根知底。
如今,她最好是远嫁,可远嫁……老太太蹙眉,外头人她也不识得啊。
房中,黄氏正在忧心,满屋子乱晃,地板都快磨破了。
转头瞄了一眼优哉游哉的女儿,心中惶急,「你怎么这么淡定,听说黄豆、黄雀两个亲事都有着落了,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