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偷偷攒着钱,到时候不论她爹娘将她指给了谁,总是能够好好活下去的。
原本是件开心的事,可是想着好姐妹的遭遇,牛铁花和福宝又开心不起来了,总觉得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
她们是幸福了,可秀莲呢?
“嘭——”
因为喝了太多茶水,符秀莲想要去后院的茅房出恭,而从福宝的房间走到茅房,需要穿过一个拐角,於秀莲走的有些急,拐弯的时候,就跟一个偷偷趴在转角处窗户外的少年撞上了。
“呜——”
符秀莲的鼻子好像撞在了一块铁板上,疼的她瞬间飙出了眼泪,还没来得及痛呼呢,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拖着走到了别处。
蒋婆子听到屋外的动静,打开窗户往外一张望,什么都没瞧见,以为是野猫野狗发出的响声,不怎么在意的关上门,接着她对二儿子和二儿媳妇的说教。
“符家妹子,对不住,对不住了。”
单福才连连拱着手,为刚刚的莽撞举动对符秀莲作揖道歉。
他就是想偷听他奶和他爹娘会说些什么,没想到符秀莲就这样撞过来了,不过说起来也是他的错,堵在拐角的地方,符秀莲又没有预知的能力,知道他在那儿,提前放缓脚步。
加上他为了让对方不出声,捂了人家小姑娘的嘴,更是错上加错了。
“这是我之前去县城的时候买来的头绳,原本是打算给福宝的,现在就当是我赔罪的礼物吧。”
单福才看着符秀莲通红的眼眶和鼻尖,还有那瘦弱的仿佛一折就断的小身板,当即就想到了他娘,他娘也总是这样,瘦瘦小小的,常年一副被欺负的委屈样,这也导致了单福才对这种瘦弱的女人,下意识的就有一种恐惧感。
总觉得和符秀莲呆在一块的感觉怪怪的,单福才看她不哭了,把头绳往她手里一塞,就逃命似的跑了,也不去想偷听的事了。
符秀莲怔愣地看着手里烟粉色的头绳,有生以来头一次收到异性的礼物,让符秀莲一时间忘了鼻尖的疼痛,手脚慌乱着,不知道该拿这份枣手的赔罪礼怎么办了。
“秀莲?”
牛铁花也说的口干舌燥,没忍住喝了太多的茶水,在符秀莲出来后没多久,感觉到了尿意,也就前后脚出来了,她来时只看到了符秀莲呆楞的背影,好奇她不去茅房,傻站着干什么。
下意识的符秀莲藏起了那根头绳,用手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鬓发。
“刚刚被沙子迷了眼。”她的眼睛红彤彤的,这番说辞并没有让牛铁花有什么怀疑。
“现在好了,咱们一块去茅房吧。”
怕牛铁花纠结这件事,符秀莲拉着牛铁花的手就朝茅房走去。
另一边自觉已经摆平了符秀莲的单福才脑子发热冲出了单家老宅,凉风一吹,总算是冷静了一些。
他想着,果然他娘那样柔柔弱弱的女人就是烦人,他可不希望他将来的媳妇,是个有事没事就爱哭鼻子的女人。
想着白家那姑娘的坚韧坚强,单福才更加坚定了让他奶帮忙说和这件婚事的决心,也将刚刚发生的插曲抛在了脑后。